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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祁笙也站起来，打算跟过去看看，突然衣角一滞，陆双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椅子上，仰头看他：&ldo;给你三分钟。&rdo;

祁笙：&ldo;你不去看看她？&rdo;

陆双切了声：&ldo;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死。&rdo;

她站起来：&ldo;我去上个厕所，五分钟后医院门口等你，看不到你我就揍你。&rdo;

她没坐电梯，拐进一旁的消防通道。

祁笙去看左晨，上次见面时妆容精致的女人此刻脸色发白，她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

程叔叔看到他往旁边让了让，给他挪出位置，轻声对病床上的女人说：&ldo;双双来看你了。&rdo;

祁笙安静站着。

&ldo;你快点醒过来哇。&rdo;程叔叔双眼泛红，低头抹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祁笙笑了下，&ldo;见笑了双双，我就是有点憋不住，还好你妈没事。&rdo;

祁笙轻叹：&ldo;是啊，还好没事。&rdo;

他转而看向程叔叔：&ldo;那就辛苦您照顾她了，我下次再来看她。&rdo;

离开病房时他还听到程叔叔在对左晨说：&ldo;你听到没，你女儿说下次来看你，笑你都该笑醒了哇。&rdo;

陆双一路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往下走，通道里的灯不太亮，只有每层楼绿色的&ldo;安全出口&rdo;的标语亮得刺眼。

她不知道走到第几层，撑着扶梯坐在楼梯上。

黑暗中传来咔哒一声脆响，一簇懒洋洋的小火苗升起又熄灭，一个火点一直在昏暗的楼道间摇摇晃晃。

陆双吐了口烟，看着前面紧闭的消防门发呆。

她明明那么讨厌左晨，看到她完整地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为什么会有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还去献血，她脑子抽了吗？

不对，那个血是献给别人的。

下一秒，昏暗的楼道间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陆双转头，祁笙站在拐角的楼梯上：&ldo;五分钟到了，我来揍你了。&rdo;

齿间的火星随着她说话上上下下抖了抖：&ldo;你要怎么揍？&rdo;

祁笙坐到她身边，想了想：&ldo;打我是打不过你，就换成学习吧。晚上回去熬夜做两套试卷，明天我检查。&rdo;

陆双轻笑：&ldo;凭什么？&rdo;

&ldo;嗯？&rdo;祁笙沉吟片刻，&ldo;第一，我迟到了你要揍我，但现在是你迟到了所以你要写一套；第二&rdo;

陆双:&ldo;嗯？&rdo;

随即她咬着的烟被抽了出去，祁笙说：&ldo;用我的身体抽烟，缩短我的寿命，追加一套习题。&rdo;

陆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的安静后，陆双突然动了起来，她伸手去抢烟：&ldo;你他妈让我抽完！&rdo;

题都加了，没有只抽一口的道理。

祁笙伸长了手往后扬，定定地看着陆双，眼里就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