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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大厅里骚动起来。人群朝前台涌去，无数人高举照相机，闪光灯连成一片。小林只听到耳边传来此起彼伏兴奋的小声议论：

&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是什么东西？&rdo;

&ldo;好像是人！&rdo;

&ldo;死人了？&rdo;

&ldo;死人了？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假的？&rdo;

&ldo;快拍，快拍！&rdo;

&ldo;你负责抓拍黎正……&rdo;

&ldo;是不是黎正搞的鬼……&rdo;

&ldo;是谁死了？&rdo;

……

这是怎么回事？小林禁不住跟着人群朝前挤去。她听见黎正在前方大叫了一声：

&ldo;志诚！&rdo;

无数闪光灯再次连成一片，记录下了他此时惊慌、骇然的表情。

她看见钟志诚领着几个人走到了大厅中央，把涌到箱子周围的记者和宾客们推了开去。钟志诚则走向那个箱子，接着，完全出乎意料地，小林头顶传来他的一声惊呼：

&ldo;郑秋雨！&rdo;

啊！

小林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5你是谁？（1）

小林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大厅的长沙发上。钟志诚就坐在她身边，他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大厅里灯火通明，原先放在大厅中央的那个五彩斑斓的箱子还在，但宾客和记者们都已被驱赶到了大厅的四周。他们正不甘心地伸长脖子朝那个箱子张望，并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还看见那两个推滑轮车的女服务生正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嘤嘤哭泣，一个吉他手模样的男人正在安慰她们……

她坐了起来，但立刻觉得一阵头晕，且后脑还隐隐作痛。

&ldo;醒了？头痛吗？&rdo;钟志诚别过头来，关切地看着她。她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忧虑。一向爱说笑话的他，脸上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朵不祥之云从她头顶飘过。

&ldo;秋雨怎么样了？&rdo;她冲口问道，这是眼下她最想知道的事，因为记得就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她好像看见了郑秋雨―她的好朋友，那个强悍的女主编，就躺在那个木箱子里，身子弓成了一只大虾米。

钟志诚看着她不说话。

她心头一紧。

&ldo;她怎么啦？&rdo;她禁不住抓住了他的袖子。

&ldo;她死了。&rdo;他道。

&ldo;她……她死了？&rdo;

他盯着她看，隔了会儿才说：

&ldo;我以为你看见了。&rdo;

她是看见了，她只是不敢相信。

&ldo;她……&rdo;她呆呆地望着他。

&ldo;她死了。&rdo;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比先前更轻，但她听清楚了。

&ldo;呃……她……&rdo;她放开了他的袖子，&ldo;她怎么会……我是说……为什么？我不明白……她刚刚还好好的，我不敢相信。&rdo;她摊了下手，试图让自己显得平静而理智，但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哽住了。钟志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但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两下。

她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好不容易忍住喉咙里的呜咽，问道：&ldo;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rdo;

钟志诚略显迟疑，但还是说了。

&ldo;她胸口插了把刀。应该是……嗯，被刺死的。不过，警察应该已经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