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征冷声道:“不想听你废话,按照医生的做,按时吃药,定期检查。要不是你奶奶求我,我懒得管你!”
时景冷笑一声,“我也没要求你管,你以前从没管过我,现在因为奶奶一些话管我,你不觉得很可笑?时征,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从没想过你会这么狠,我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你……这个逆子!当初就不该听你奶奶的话将你留下!”
“后悔了?晚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没有给时征说话的余地。
清静了。
没有了他的声音。
时景呆滞的目光盯着冰冷的床,眼泪又莫名其妙的流下来,胸口极闷,脑子乱乱的。
又要发作了?
他眼底的恨意迸射而出,猩红的眼,发抖的双手。
时征你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给我这条命,你还给了我什么?
时景抱头,拽紧头发,蜷缩在床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现在很难受,这个病,看似正常实际是个无形的杀手。
目光缓缓地转向地面上躺着的药,时景盯着看了很久。最终,选择伸手去拿下,打开包装,拿了两颗送直接进嘴里。药物的苦在口腔蔓延,他面无表情的硬生生地吞下。
他不想吃药的,但是,不吃药,就会想要自残,通过伤害自己来缓解这种痛苦。
一抹修长的身影摊坐在床边,昏暗灯光下,孤独感弥漫整个空间。黑色的短发下,阴郁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药物在身体慢慢扩散,他被麻痹了神经,没了刚才发病的感觉。
时景自嘲的笑笑,他终究还是吃药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沐思,好想听到她笑的声音,好想看到她的笑脸,抚摸她的笑脸……
脑海里浮现她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的美好。时景坐在地上靠在床边,嘴角微微上扬。
沐思,等我,等我回来。
这时一名保镖敲了敲他房门。
时景的思绪还在沐思的身上,全然不知敲门声。保镖敲了很久,很久。他才起身去开门,门外还有两保镖守着。
“有事?”
黑衣保镖身材体型和时景相差无几,和时景差不多高。
“少爷,先生让你下楼用餐。”
“不去。”
时景拒绝后,本想关上门,目光落在他身上,顿住了脚步。他突然笑着对保镖勾了勾手,“你进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保镖不敢违抗,瞟了一眼门两侧的同伙,走了进去。
时景关上门前,黑眸扫了一眼正在站守的两名黑衣保镖。他关上门,走到了床边,房间的最里面。保镖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恭敬地问:“少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
时景向他摆了摆手,让他靠近。他很听话,将耳朵凑到时景面前。
时景一手捂住他的鼻喉,捞起床上的毛巾,塞进他的嘴里。随后将他按在地上,双手背后,从床底拿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麻绳,把保镖给绑住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