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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我想问的事可能有点强人所难，&rdo;哈利说，&ldo;我知道你的顾客大部分是常客，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以前有谁跟你买过河野纸?&rdo;

&ldo;可能记得一些人，有姓莫勒的，还有来自慕兰的老基卡森。我们不做记录的，不过我老婆的记忆力很好。&rdo;

&ldo;可不可以请你写下你记得的那些顾客的全名、大概年龄和地址，寄电子邮件到……&rdo;

哈利的话被啧啧声给打断，&ldo;我们这里不用电子邮件，年轻人，以后也不会用，你最好给我传真号码。&rdo;

哈利给了他警署的传真号码。这时哈利忽然犹豫了一下，他突然有个灵感，灵感总是毫无来由可言。

&ldo;你几年前不会刚好有个顾客叫葛德&iddot;拉夫妥吧?&rdo;哈利问。

&ldo;你是说铁面人拉夫妥?&rdo;弗莱施笑说。

&ldo;你听过这个人?&rdo;

&ldo;城里每个人都知道拉夫妥，他不是我的顾客。&rdo;

前任队长莫勒总是说，为了找出可能性，你必须排除所有的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当警探排除一条无法导向结论的线索时，不该感到绝望，反而应该感到高兴。再说，反正这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ldo;好吧，还是谢谢你，&rdo;哈利说，&ldo;祝你有美好的一天。&rdo;

&ldo;他不是顾客，&rdo;弗莱施说，&ldo;我才是。&rdo;

&ldo;哦?&rdo;

&ldo;对，他常会带一些小东西来给我，像是银打火机、金笔之类的。有时候我会跟他买，对，在我还没发现那些东西是来自……&rdo;

&ldo;来自哪里?&rdo;

&ldo;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会从犯罪现场偷东西。&rdo;

&ldo;他没跟你买过东西吗?&rdo;

&ldo;他不需要我们卖的这种东西。&rdo;

&ldo;那纸呢?每个人都需要纸不是吗?&rdo;

&ldo;嗯，请稍等一下，我问问我老婆。&rdo;

一只手捂上了话筒，但哈利仍然可以听见吼声，接着是比较低声的对话。然后那只手移开，弗莱施兴高采烈地用卑尔根腔高声说：&ldo;她说我们打算停卖河野纸的时候，拉夫妥把剩下的全都拿走了，她说他是拿一个坏了的银笔架来换的。你知道我老婆的记忆力真是超好的。&rdo;

哈利挂上电话，知道自己即将出发，再度前往卑尔根这个城市。

晚上九点，奥斯陆布尔斯巷六号的一楼依然灯火通明。从外观看来，这栋六层建筑和一般的复合式商业大楼没有两样，外墙由现代化红砖和灰色钢材构成。这栋建筑物的内部也和一般商业大楼相同，里面有四百多名员工，包括工程师、信息科技专家、社会科学家、化验员、摄影师等等。然而这栋大楼却是&ldo;打击组织犯罪和其他重大犯罪的国家单位&rdo;，旧称是krialpolitisentralen，也就是&ldo;警察犯罪中心&rdo;的意思，简称克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