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物资,没有粮草,若是要在三十万军队铁骑之下护着她,只有拼上一条命。
这样精锐忠诚的部队培养起来极不容易。
所以,还是回到他们的主子身边去吧。
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谁替她送命了。
柏氿垂眸抚了抚手里的木盒,眸光一凛,朝山野之外走去。
泽太妃,乐正萱。
你给我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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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泽军营。
这一日军营里的将士们才用过午餐,忽听营寨之外有萧声遥遥传来。
最开始时,没有人在意这若有若无的萧声。
军旅不易,时常会有那么几个人吹笛吹箫聊以慰藉思乡之情。
众人便随着它去。
渐渐的,却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这萧声诡异得很,不经意间飘进耳朵里,莫名便乱了体内的气息。
军中有体弱者,竟是扛不住几段调子吐出一口血来。
军中有伤病者,当即两眼一直两腿一瞪一命呜呼了。
一众惊疑间,有身强体壮不太受这萧声干扰的将士们跑出帐子外,循着萧声瞧见远处那高高的山头上站着一人。
那人手里一支长箫通体玉白,一身月白长袍随风飘飘,仙然若天边柔云不染尘埃。
将士们不由看得一惊,一惊之后又是一喜。
又是一个穿白袍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夜柏郡主本尊?
管她是不是,先抓了再说!
泽太妃说了,凡是抓到穿这白袍子的人,以后世世代代都是大官!
利欲可熏心,身强体壮的将士们当下便集结起来,直直的朝那山头奔去。
越是靠近那座山,萧声便越是清晰。
渐渐的有将士倒下来,后方追上来的泽军便踩着他的尸体踏过去,没走几步路却也随之倒下。
越是往前,越是艰难。
有聪明的将士撕下衣袍团成一团塞住了耳朵,可那萧声还是能刁钻的钻进人的脑子里。
又有将士一咬牙一狠心,干脆戳破了自己的耳膜,把自己弄成了个聋子。
这下好了,听不见萧声便受不到影响。
他欢欢喜喜的冲上了山坡,满心以为高官厚禄正在向他招手。
却不料,那山坡上的树林里,竟是埋了陷阱。
凡陷入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