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教堂的正门“哐当”一声打开了,铁锤押着红毛亚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铁锤今天同样是一身霸气的铠甲,头戴铁盔,只露出一双杀气逼人的眼睛,走起路来“卡拉卡拉”直响。红毛亚克双手被绑在身后,垂着头,面色惨白,脚步飘忽,如果没有铁锤在旁边架着他,恐怕他就要瘫在地上了。
铁锤和红毛亚克出现后,教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人们或是惊讶,或是疑惑,安静的注视着铁锤押着红毛亚克走到安德鲁的身前。然后铁锤转过身,把红毛亚克按跪在地上,面向众人。
“今天这场审判,是对一个丧心病狂的教会信徒的审判!”安德鲁手指红毛亚克,向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就在前不久,帕莎的房子被火烧没了,可是你们没人知道,这场大火就是亚克放的!”
教堂中立即响起了一片惊讶之声!
安德鲁转过身,冲帕莎说:“帕莎,请你把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如实的告诉给大家。”
帕莎站起来,众人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被几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帕莎不禁有些紧张。这时候,帕莎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惊讶的微微转过头,发现李苏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一瞬间,帕莎感觉所有的紧张和害怕都消失了,李苏的笑容与支持就是她一往无前的力量!
帕莎将那一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甚至还包括许多细节,李苏是如何救了自己,蓝心是如何赶跑红毛亚克,红毛亚克是多么的穷凶极恶、丧心病狂,李苏惊讶的发现帕莎竟然很有讲故事的天赋,下面的村民们都听的投入到了帕莎的故事里面,甚至有些人开始产生了共鸣,对红毛亚克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帕莎讲完后,安德鲁转头质问红毛亚克:“亚克!帕莎刚才所讲的事情,你都承认吗?”
亚克脸色铁青,沉默了片刻后,狼狈的点了点头。但接着,他又慌张的大声狡辩:“可是,我是在执行至高神的旨意!帕莎是亵渎至高神的罪人,必须予以最残酷的神罚!”
“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执迷不悟!”安德鲁站在红毛亚克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如果你真的是在执行至高神的旨意,那么现在,至高神忠诚的信徒就要被处死了,伟大的至高神在哪里呢?”
红毛亚克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歇斯底里的冲安德鲁大喊:“安德鲁大人!你也是至高神的信徒,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亵渎神灵的话!你难道要背弃伟大的至高神吗?!”
“没错,我已经不信至高神了。”安德鲁面色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立刻在教堂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曾经安德鲁是至高神最虔诚的信徒,而现在,安德鲁大人竟然不信至高神了!
安德鲁目光灼灼的看向下方的村民,铿锵有力的大声说:“曾经,我对至高神笃信不疑,可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至高神在哪里?在我的女儿将要病死的时候,至高神又在哪里?拯救我女儿生命的不是伟大的至高神,而是李苏先生!”安德鲁猛地转过身,伸手指向坐着的李苏。
李苏象征的抬起手,微微笑了笑,沉默不语。
“如果没有李苏先生的药剂,不仅是我的女儿,恐怕现在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没命了!大家说,我们是继续相信虚无缥缈的至高神呢?还是相信李苏先生呢?”
安德鲁问出后,现场一片安静,这时候,秸秆忽然从人群中跳了起来,大声喊:“当然是相信李苏大人了!”
“没错!我也相信李苏大人!”罗宾也跟着一脸淡定的附和。
有了秸秆和罗宾带头,教堂中的形势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人们开始纷纷议论:“是啊,没有李苏大人的药,我估计已经病死了。”“我的儿子也是李苏大人救过来的。”“我们应该感谢李苏大人啊。”
见人们一边倒的倾向李苏,红毛亚克终于彻底绝望了,他原本还希望可以用至高神当做挡箭牌,保下自己的性命。而现在,他的内心只剩下了无尽的悔意和绝望。为什么?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会去烧帕莎的房子呢?自己怎么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呢?
安德鲁看向红毛亚克,做出了最后的判决:“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你的行为都无法饶恕,我现在,代表公平与正义,代表人民的期望,宣判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