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妩媚地凑近他,她挑逗般地在他的耳畔说:&ldo;我的情痴二少,那现在,你还喜欢我吗?&rdo;被她口唇中的热气缭绕着。越瑄眼神渐黯,眉头紧了紧,拉开同她的距离。&ldo;哈哈哈哈,这就受不了了吗?就这样,你还敢说你喜欢我?!&rdo;眼中闪过厉芒,她的笑容妩媚而冰冷,&ldo;如果真的喜欢我,我住院的时候,你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我打了无数电话给你,你一次也没有接!一次也没有打回来!你觉得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傻瓜,才会相信你所谓的喜欢?!&rdo;他依旧静默着,手指握紧轮椅的扶手。嘴唇抿出冷冷的线条,她僵硬着站起身,不再去看他那苍白湿透的身影,冷硬地说:&ldo;从此,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桥。过去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再见。&rdo;雨已经停了。夜色深沉。她伸手去拉泥泞雨地里的行李箱,一只苍白清冷的手却握住了她,那手指冷得令她升起一阵寒意。&ldo;……告诉我……&rdo;声音喑哑清冷,那只手无意识地握紧她。&ldo;……你还爱他吗?……如果……如果他还爱你,你希望回到他的身边吗?……&rdo;&ldo;如果我的回答是,对、是的、我爱他、我愿意回到他的身边,&rdo;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挑眉嘲弄地说,&ldo;你要怎么样?你会帮助我?会帮我拆散他和森明美?&rdo;漆黑的夜色中。苍白的手指渐渐地‐‐渐渐地‐‐松开她。&ldo;如果我的回答是,没有、不愿意、我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你又会如何呢?&rdo;眯起眼睛,她冷冷地打量他,&ldo;难道你就会心甘情愿地让我利用你了吗?&rdo;轮椅中,越瑄呼吸一窒。眼底仿佛无法透过气,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收紧,仿佛有某种颤抖,令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如同被什么定住了,她脑中瞬时空白,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她盯着他,直直看入他的眼底!那不是真的。不。那怎么可能是真的……紧紧地盯着他。她渐渐心惊,屏息,就像走到绝路的人,忽然看到了洞开的山谷,那是如此美好,就像完全不可能的幻想。她以为她已经全盘皆输,必须重头再来,而顷刻间,竟发现自己已入宝山!&ldo;难道……&rdo;她紧紧地,紧紧地凝视着他,迟疑地问:&ldo;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对大少旧情难忘?你以为我还喜欢他?你以为我想要跟他在一起?&rdo;脑中飞快地闪现出寿宴的那一晚,他问她,是否希望他与森明美结婚,这样她就可以……就可以和越璨在一起。是吗?当时他没说完的,就是这句话?&ldo;……你……还爱他吗?&rdo;仿佛一定要得到答案般,越瑄眼底有固执的火苗,凝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没有立刻出声,思忖着,半晌才缓慢地回答:&ldo;不爱。&rdo;越瑄久久地望着她,渐渐地,眼底升起某种令她越来越心惊的东西。她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她是一个心狠的人。然而当真正看到他终于彻底地向她展露出他的感情,那样彻底的、纯净的、深邃到甚至带着鲜血的感情,可以任由她cao纵、任由她摆布,从此可以任由她伤害和践踏。她却害怕了。后退了一步,&ldo;啪&rdo;,在泥泞的雨地里踩出一朵水花,她慌乱地抓起行李箱,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里!夜风凉凉地吹过,轮椅中的他没有再试图阻止,只是黯然闭上了眼睛。拉着行李箱走出去几米之外,茫茫黑夜,叶婴猛然发现,发现自己并无任何地方可去。心一横,她又转过身,瞪着他说:&ldo;你知道我只是利用你,对不对?!&rdo;&ldo;……对。&rdo;&ldo;你知道我并没有真的喜欢过你,对不对?!&rdo;&ldo;……对。&rdo;&ldo;……我杀过人,我进过少管所,我被其他的少年犯侵犯过,我腰上曾经有一枚纹身,是被那个少年犯刻上了她的名字。还有,从十三岁起,我的身体就不干净了。&rdo;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眼神漆黑地说,&ldo;现在这些你全都知道了,还会喜欢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