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嘁。&rdo;
程冬至不屑地嗤笑一声,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发呆去了。
那轻蔑的一笑几乎要把陶志远的心给扎出几个血窟窿,他的指甲也险些把掌心给抓破了。
贱货!这个该死的小贱货!!
陶志远仿佛癔症患者一样不住地拿铅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全都是些贱人去死啊杀了你之类的报复性话语。程冬至的视力非常好,一看就大概猜出来了他写的是什么,笑了笑。
这就开始疯上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多写一点儿,写得越多越好,反正写啥都是给他自己挖坑。
下课了,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陶志远心中的戾气和怒意已经冲撞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他已经来不及细细去策划实施那些存在脑海里的报复计划,而是迫不及待地悄悄尾随在了程冬至的身后,想要故技重施,和上次一样把她推下楼梯。
可是这次他又失败了。
程冬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背,就轻巧地躲避了开来,让出了位置。
而陶志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和用力过大,一下子刹不住车,在其他同学们的惊呼中重重跌下了楼梯,摔了个鼻青脸肿,牙齿也磕破了嘴唇,见血了。
&ldo;陶同学,你没事?&rdo;
&ldo;快,他流血了,快扶他去老师那儿!&rdo;
陶志远狼狈不堪又急又怒,程冬至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脸上满是嘲讽。
&ldo;陶同学,你摔得可真重,赶紧去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正道儿,难免会摔跤,你要知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rdo;
陶志远只做没听到,低着头,在同学们的搀扶下离开了。
程冬至撇撇嘴。
因为这件事,陶志远干脆连下午的课都没上了,而是请了个假,躺在宿舍里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仿佛钻入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圈套,令他焦躁的是他看不见这个圈套,也不知道这个圈套何时会收进,逃脱更无从谈起,只知道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无论做什么都是被捏着鼻子走。
虽然明知道王冬枝有问题,可对方什么都没做,他连个突破口都找不着,更别提防范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