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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或许，他真的应该……除掉单飞！

可是，这个恶棍说过什么？对付了他们共同的目标，他就能够保命。

端木想知道，在这场拔河赛中，他离哪个端点更近。

单飞注视着端木，审视着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揣测一下，端木害怕什么？他又想从整个争端中得到什么？他在犹豫，那么是因为单飞使他忧虑什么？

&ldo;谢擎想要杀我，非常疯狂的。&rdo;单飞小心翼翼地说，同时密切地注意着端木的反应‐‐后者挑了挑眉，这表示他十分认可。

很好，这是他们的共识。

&ldo;我跟谢天麟的事，你知道。&rdo;单飞看到有一抹类似于沮丧的情愫从端木的眼中划过，于是他继续，&ldo;而这不是谢擎想泄露给任何人的。

&ldo;第一，谢天麟是谢氏的少东，他不能负担任何不利的传闻，尤其是跟一个员警，这会使得其他觊觎他领导地位的人有机可乘。

&ldo;第二，出于巩固地位和拓展上流社会交际圈的需要，谢擎希望能够有一个完美的政治婚姻，但谢天麟是个同性恋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你怎么看？&rdo;

&ldo;很不幸，&rdo;端木放开鱼竿，双手抱胸，&ldo;正确。&rdo;他冷冰冰地道。

&ldo;所以，在搞定了我之后，你就成为谢擎眼中新的目标，你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rdo;

端木沉默地看着单飞。

这是不认同的表示。

&ldo;你为谢氏做了不少事，&rdo;单飞接着道：&ldo;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谢擎或许不会愿意失去这么一个得力助手，而如果你能帮他搞定我，那就更加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是吗？&rdo;他揣度着，如果他是端木，那么什么样的行为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ldo;我没那么想过。&rdo;端木否认道：&ldo;我只希望你能不再骚扰我，我当然也不会想去伤害你。&rdo;

&ldo;或许现在不。&rdo;单飞耸了耸肩，&ldo;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摆脱谢擎，或者成为他的心腹。否则，你知道的实在是多得令人担忧。如果我现在倒地死去，你会认为是心脏病发，还是谢擎下的毒呢？&rdo;

端木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什么。

&ldo;另外，如果你不肯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很舒服地过日子，你知道的。&rdo;单飞慢悠悠地道：&ldo;我会做出任何事，只要能救我的命。跟你一样。&rdo;

&ldo;很明显。&rdo;端木哼了一声，道。

&ldo;所以，你要么倒向谢擎，帮他杀了我；要么倒向我，摆平谢擎。很清晰？&rdo;

&ldo;看起来是这样。&rdo;

&ldo;不过谢擎更强大一些，同时也更危险。&rdo;单飞陈述，&ldo;你需要永远都依附于谢擎，关注他的喜怒哀乐。

&ldo;另外，你认为他会杀了他的儿子吗？如果谢天麟不死，他会不会放过一个知道他的秘密，而且又杀了他情人的家伙？那么届时，就像你此刻一样，谢擎也需要在你和他的继承人之间做出选择。

&ldo;更彻底一点，干脆同时干掉我和谢天麟。谢擎或许会高兴地收你做干儿子，然后将谢氏给你，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do;

他没给端木更多的思考时间，&ldo;而你，除了谢擎再没别的选择。&rdo;他停顿了一下，&ldo;如果相反，你现在选择了我，或者说是警方，至少，事成之后，我们不会想要杀了你。&rdo;

单飞给端木展示了一个未来‐‐他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很明确的是死路；另一条，很危险，但抱有一线生机。

&ldo;就是说我没得选择。&rdo;不动声色地，端木道。

&ldo;你一直有，生或者死。在你为谢擎做事之前，已经选择了一次。&rdo;单飞直视着端木，&ldo;如果你觉得自己麻烦缠身、朝不保夕，那么也应该知道自己没资格抱怨我或者其他任何人。你曾经选择走进泥坑，现在可以选择走出来，或者陷得更深。&rdo;

沉思了良久，端木抬起头，&ldo;但是我怎么能够……&rdo;

&ldo;你不用相信我。&rdo;单飞截断话头，&ldo;我只是要搞垮谢擎，你也是。你可以当自己是我的线人，或者，我的搭档、合作伙伴。如果说我们能够在这个行动中得到什么利益，那么就是我们两条命。&rdo;

&ldo;……你需要什么？&rdo;更长久的沉默之后，端木说道：&ldo;而且，我需要你的保证。&rdo;

&ldo;所有对谢擎不利的证据‐‐请回避有关谢天麟的，我想你明白。

&ldo;至于保证……我给不了你。我只能说，如果你愿意，在你提供资料之后，我可以为你申请安全屋。事后为你改名换姓，全面证人保护。&rdo;单飞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诚挚地道：&ldo;你也知道，只要谢擎玩完，那么你的力量就足够应付随后的一切了。&rdo;

届时谢氏会大乱，这很显然，究竟乱到什么程度，那要看端木的努力。而越乱，对他的逃跑计画越有利。

仍然不能够相信单飞‐‐就凭着他跟谢天麟的关系‐‐但，除此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吗？

端木用了更长的时间来思忖，&ldo;那么，我们需要一个联系方式。&rdo;

yes！叶利如果在他身边，那么两人将击掌庆祝！

单飞向他的新搭档竖了竖大拇指。&ldo;另外，我们还有一个人需要跟你聊聊，至少说服他对警方开口，我知道谈判和劝服当事人你擅长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