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求我就算了。”
霍景澄撇撇嘴,还有些不甘心。刚退回去没多久,又凑回到京墨身边,贼心不变:“你真的不好奇吗?你跟我说句软话,我就告诉你,我不骗你的,真的。”
“那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再考虑考虑求不求你。”
京墨也笑眯眯的跟他耍小心思,颇有兴致的看着霍景澄一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算你狠。”
眼看着在她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了,霍景澄气的又想弹她的脑袋瓜。可是京墨早有预料,轻轻松松便避开了他的手。
一缕发丝掠过霍景澄的指尖,略带些凉意的顺滑之感也扫过他的心头。
少年的心思永远在不经意间悸动,霍景澄侧过头看她姣好的脸,一时间分不清楚,发梢略过的是他的指尖还是他的心。
“喂,你怎么了?”
京墨歪歪脑袋,见他呆在原地,伸过手去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啪!”
霍景澄突然抬手,一把打掉了京墨在他面前晃晃悠悠的爪子。
他的手劲很大,又没有收着力气,一下子便将京墨的手拍的通红。
“嘶…”
京墨吃痛,连忙收回手来使劲甩了甩。她原本想说些什么,可看了一眼霍景澄的表情,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你怎么了?”
这一次,霍景澄罕见的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猛地垂下脑袋,不肯作声。京墨凑过去,却只看见他耳朵尖红得发紫。
“你不舒服啊?要不要先回去?”第一次见到霍景澄这副模样,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探手过去,轻轻搭在他的额上:“摸着不热呀,应该不是中了暑吧。”
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霍景澄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她的眼睛。
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霍景澄一向是知道,京墨长得好看,她的眼睛更是好看。可这竟然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的双眸,一时间竟然下意识地止住了呼吸。
“你到底怎么了…我去找大夫。”
看他的状况像是越来越严重了,京墨实在是担心极了,就要起身去找大夫。
“我我我没事,你在这乖乖待着。”
霍景澄连忙伸手拉住了她,又转过头去,不肯与她对视。
“可我看你的样子…”
京墨还想再说什么,可看他强硬的态度,到底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我没事。”
霍景澄轻咳一声,脸上还有些僵硬。
“那个…对了,就是我发现的事情,咳。”
他不自在的转过头去,不肯看京墨的脸。
“我去查了奉禾在外头有没有买或者租住过宅子店铺,可是官府的人说,他们奴籍的登记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名字叫做奉禾。”
“什么意思?”
京墨一愣,满脸的不敢相信。
作为下人,他们为奴为婢,都是入了贱籍奴籍,不经过主人的允许,他们都不得擅自购入贵重的财产。
每一个入了贱籍的人,他们在官府里登记的名字都会改成主子起的名字。按照往例,奉禾在官府里登记的名字,应该就是奉禾。可是霍景澄既然去查过了,证实了官府里面没有这个名字,就说明了一件事。
奉禾压根就不是奴籍。
这想一想就叫人胆战心惊,一个包藏祸心的陌生人在白府里面住了这么久,还瞒过了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