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当然是醒了,但是这份醒却不是畅快之后享受舒适的产物,确是他人如醍醐灌顶般的焦雷炸吼。
韩先提这酒坛的手是尴尬啊,好像这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哦。
韩先那一脸惬意享受之后的面更是尴尬异常,好像自己在本能或者是在本能的诱惑下,完成了很享受,确又很小偷的事情。
“呵呵。”
偷酒喝不是第一次,而这样的满面傻笑呆立也只是被发现后的自然反应。
在云山,韩先这样的笑容只不过是在向父亲韩飞诉说着自己的无辜,我只是进来看了一下酒坛有没有破漏而已,我只是在观察之余一时没有忍住而已。
真的,那个记忆里云山中的人,在诉说这自己的‘真的。’
那‘真的’就是真的。
而在那真的过后,得到的当然会是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嚎叫,云山都在为韩先被胖揍到流泪而感欢呼,雀跳几个枝,燕荡起几片雾。
而今呢?
枝依旧是苍翠玉绿枝,但确没有云山雀,雾依旧是白影迷沉雾,但确没有云山燕,可唯有着韩先是云山生人。
邢山不是云山了,这里在也没有父亲的温柔而又刚强拳头了。
而此地邢山当然是听不到韩先撕心裂肺的嚎叫,但是一切的狡辩都无法改变韩先如云山一样一时没有忍住偷酒的事实。
韩先醒了,醒来之时发现这里不是云山,醒来之后,发现原来在耳边炸响的不是父亲的威严。
他是谁?
萧望之一定不想发现韩先在这里,但是确在一不小心之间惊讶的喊出了声。
可能这一份不稳重,正是酒精这好东西的赐予,面已是酒染血红,心已是羞愧难当,作为一个静心修道之人,怎么能贪念红尘之物,你就不感觉到可耻吗?
萧望之深刻的感觉到了,脸红了。
作为一个息性养心的道门之人,怎么能痴迷俗世之影,你就不感觉到可羞吗?
萧望之深刻的感觉到了,心痛了。
但是在萧望之在脸红、心痛之余,最恨的应该就是韩先这个冒失鬼了,如果不是他的无意闯进,自己也不会惊讶的喊出声啊。
都怪他,真的都怪他。
脸红的萧望之因为怪,所以显的有些傻,这份傻更像是因为韩先将原本所于他的东西倒进了他自己的肚腹之中。
而此刻的韩先确时有一些蒙。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确是知道脚下踩这的土地并不属于云山,而自己身后那个人更不可能是父亲的威严。
酒意虽然模糊了脑子,但是在短暂的沉静过后,自己好像从那早已散进历史的‘韩先’炸吼中找到了丝丝熟悉。
做贼的人,头在慢慢低下。
做贼得人,身子正在慢慢的转过来,以求失主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