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眼睛的乱,是耳朵的嗡鸣,这迷与乱都是脑袋的抽痛衍生的,不过此刻的韩先应该是庆幸的。
被那古朴的盾牌正面击中,这颗头颅还能保全完整不是庆幸又是什么。
身堕之势,带着风鸣在耳畔唱衰不止,一双眼睛看见的是天旋地转,而随着身躯越来越接近大地的厚沉,韩先面上的迷乱之色也随着散去。
“呼~~。”
口中长呼一口气,顿时稍稍将脑袋中的昏沉止住,目光立时重聚神色,随即就直指城西。
“先生~~。”
韩先口中低吼一声,星图道力狂涌而出,力从心发,瞬间就掌控这具被放飞的身,此刻几乎以是堪堪跌进地面。
“哼~~。”
怒不可遏啊,从目光将迷乱撞破那一刻起,韩先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定在城西,此刻身形一转直接就化作流光朝城西掠去。
那个地方很明确。
那是陷阱。
那是很明显的陷阱。
而且这陷阱还是在敌人三番五次提醒下的明显。
难道韩先不觉得蹊跷吗?
就在刚才,他们偷袭成功之后,明明非常有机会将战果进一步的扩大,只要那盾牌在一次轰在韩先的身上,恐怕不在会是头颅天旋地转那么简单了吧。
大有可能,这‘圣莲城’就成了韩先埋骨之处了。
可是,他们居然一反常态的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在做舍近求远,去什么城西,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何意,意已被摸清八分。
“该死,果然是你。”
身成流光,韩先口中暗语一声。
此刻心中当是明了,谁会如此的好心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其中意必然是有所图的,图什么?
这天下想要自己命的人很多。
可是这天下,对自己命、对自己的魂、更是对自己心前阴蛊念念不忘的确只有他矢公子一人。
韩先有任何理由相信,什么五鬼,什么五兽就是矢公子的爪卒。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一声在心中的‘希望’当是用恨堆砌起来,旧恨为了,新仇在添,无疑此刻五兽将晴依抓走就代表这将韩先学富五车的大计给断送了。
恨啊。
恨欲狂,恨不得化身牛头马面夜叉将矢公子这活人拖入地狱中一同受死。
“咻~~。”
人离风飘荡。
人离去了,‘圣莲城’这个世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东方以见光辉嘹亮,一抹晨辉已是在预示着,今日将是一个好天。
“阿弥陀佛。”
哪里都有这些虔诚的人,而这一声佛号,目遥西方,唱出夜尽天明。
身后已是光芒万丈到佛光普照,可此刻心中怒似海的韩先又如何有心驻足观初阳,静听空气中的佛语。
道涌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