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远在天边的话,分毫不差的落在萧望之的耳中。
以是将一颗本就疲累的心砸的昏昏沉沉,可一双眼睛在这浩荡明光确是尽显无神,难道是管汉宁身上所发之光太过光彩夺目了吗?
以乱了心。
萧望之看着、看着,而从他的身上以看见天心不死不休的本源。
管汉宁为什么能凝帝道天路,天资卓越顾然是一方面,但是天底下天资卓越的人多了去了,死在上面的,走上歪路的都不在少数。
但可能这侥幸会是运气?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死了的人、以及走上歪路的人,就实在是运气太差了,而他管汉宁以不需要天资卓越,只需要这份运气就能走的很远、很远。
萧望之的目光当中,管汉宁依旧是紧闭着双眼,而在他的身后,那狰狞龙容几乎就要化形了。
对着,也许萧望之能认为是天资,但是那在他身上模糊沉浮的帝印又是什么?
会是帝印主魂吗?
那是帝印,那是天地圣物帝印之玺,那模糊的影就是它的显化,完整的帝印就一定藏在管汉宁的身上。
萧望之的面已是十足的冷,而目光不禁微微瞥了地上面色苍白的楚心一眼。
“哼~~。”
这一声冷一定不仅仅是在责怪楚心,而是连同那已经死了的阙围都恨在其中,敢于触犯天心威严者,都得死。
他阙围的死在所不惜。
心中已是豁然开朗,师兄可谓是用心良苦,先是让管汉宁携帝印碎块进颍都,这分明已是察觉到帝印就藏在楚月颍都城,而让阙围带上觉明山,这已是警示劝阻之意,但是他确断然拒绝。
几次相请,都是托词拒绝,而以子逼父虽然无情,可他阙围是触法在先,有鬼在心。
法理何时讲过情面。
他死有余辜。
阙围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正如师兄所说的那样,贼本尚在,这帝印是象征天道之物,如何能被他人得之。
染指者,皆为贼胆之徒。
在萧望之的心中,管汉宁没有资格拥有它,而他更不应该将它据为己有。
帝只有一个,那绝对不会是他管汉宁。
道力虽然所剩无几,但是捍卫天心威严的心可不曾缺失,杀管汉宁吗?
当然不会手软,可现在萧望之的当务之急确不是杀管汉宁,而是将那想染指帝印的古丛风手斩断,因为从韩先身前折返的他以快要接近管汉宁的身了。
萧望之的心中,以天心为天。
而他古丛风,当然是巫神天为主。
在他们看来也只有心中的天与主,才有资格配的上这伟大的天道‘帝印。’
急速扑进的古丛风眼中尽是热切之意,一双瞳孔以成雷电之色,而那掩面的邪神面具以散发这幽幽邪光。
那像是在笑,在笑这个世上人的愚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