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祭极致的压制着癫狂,努力的让心保持这平静,以求将脑海当中睥睨天下的帝王模仿的相像些。
威严、冷酷、霸气。
像,真像,一点都不违和,这神色就仿佛是再次登帝位的成功人士,眉宇间的豪情英气让任何一个世俗帝王都自叹不如。
所指之处,万物都将化为齑粉,那六巨矮小的真言佛也必定难躲自己一指。
“给朕跪下。”
声音是极致的阳刚正气,帝上威严,但是魔祭的手指呢,他不是想凭一指就将真言六佛点成飞灰吗?
抬起啊,难道还是因为鄙夷的目空一切吗?
手?
呵呵,那紧紧贴在身上的是何物,那就是魔祭指点天下的手掌,现在不是他对着秀丽江山疲乏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指点的机会。
六字真言的佛光就是困龙的锁链,就是它将魔祭牢牢的缚。
他的双手是无法为面上慌张、癫狂的神色扮演、伴舞了。
帝成空啦。
那具几乎要淡化成空气的身又在微微颤抖了,那份在心中燥热的癫狂如何还能压制的住啊,瞬间就将无上帝容冲进了弋阳无归黄泉路。
可魔祭这重见天日的癫狂,确以无法称之为癫了。
那一切好像都回归了本形,面是阴冷的毒,咬牙切齿间带着无上的恨,这已成了厉鬼的颜。
这是‘恶。’
这是魔祭本性窃取天下生灵高德善念的‘恶。’
久违了,本性回归的他安静了,那双目光阴冷到就如同是流淌腥涎的毒蛇,他盯这韩先,那张澄净的面,对他来说才是一切的源头。
慌、来自他。
癫、来自他。
恶、来自他。
自己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在心中那是卑微的蝼蚁,如此伟大的自己居然死在一只低贱的蝼蚁手中。
这恨如何能不滔天。
恨即滔天,那如何能够甘心,自己可以死,但千该万该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啊~~。”
咽喉颤响,惊天动地。
韩先澄净的面上不禁就微微一愣,眼中几乎已经溃散成透明的魔祭居然还能爆发出巨龙般的伟力。
“砰~~。”
什么在响,什么在颤?
韩先在惊,魔祭在喜。
惊中,真言六佛所衍生出的佛光锁链居然绷的颤响,喜中,佛光的断裂对魔祭来讲就是脱身的希望。
断一根是开始,六根全断才是结束。
“砰、砰、砰、砰、砰。”
他做到了,它居然还能做到,帝在求复辟,儒在求经书仁义,佛在求红尘俗世,在帝同儒,儒携佛的最后挣扎下,他居然成功了。
魔祭居然成功的将缚在身上的六条佛光锁链给挣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