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所大学,姜遇桥就会带她进去逛一逛,顺便跟她讲一讲学校里比较好的,合适她的专业。
差不多到十二点,钟可可有些累,姜遇桥就带着她去商场吃饭。
可能是一直待在一起的缘故,钟可可卸下防备,话也多了起来,“其实我也在犹豫,我应该选什么专业,我妈一直让我选个有前途的,可是她说的那些,我听着都头疼。”
姜遇桥把烤好的肉剪碎,放到她碗里,“反正距离报考还有一小段时间,你可以再想想。”
钟可可叹了口气,“就怕我还没想出来,我妈已经按头帮我报了。”
她扒拉着碗里的猪五花,耷眉噪眼的,“不过留在榕城,也没什么不好的,想回家就回家,省得折腾。”
话音落下。
姜遇桥眸光一沉,夹着肉片的手顿住。
半晌,他眸光漆深地看向漫不经心的钟可可,“可是我会难过。”
男人音质沉缓,夹在店内的流行音乐中,有些听不真切,钟可可咬着一块地瓜片,纳闷儿地抬起头,“什么?”
姜遇桥唇线拉直。
拿起旁边装着饮料的杯子,眼底的情绪很淡,“没什么。”
午饭吃完。
姜遇桥带着钟可可再度启程。
路上,两人买了冰奶茶,边走边喝,比起上午的简单介绍,下午的姜遇桥明显更为用心,不光带她逛了主校区,还带她看了周边很多的娱乐场所。
一个交通大学完整地逛下来,嗓子都哑了。
钟可可见他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模样,自作主张地买了两瓶冰水,拉着姜遇桥回到车上。
可能有些中暑,男人额头渗着汗,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
钟可可见情况有些严重,立刻把冰水放到他手上,另一边,拿出纸巾给他擦汗。姜遇桥安静地靠在驾驶位上,一只手握着冰水,另一只手握住钟可可给他擦着额头的手。
男人手心宽大温热,薄茧贴着她细腻的皮肤,激得她下意识轻颤。
眨眼间,就对上姜遇桥那既深邃又勾人的双眸,因为不舒服,他的脸色有些疲倦,看着她的时候,居然有种可怜的味道。
钟可可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忽然就想起爷爷跟她说的,他家里的情况。
没有什么亲人,家里只有他自己。
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妈妈住在精神病院不能认。
想到这些,她没有抽回手,任由姜遇桥得寸进尺地把她的手包在宽厚的掌心里,肌肤相碰的瞬间,有电流酥酥麻麻地往上爬。
钟可可心跳变得很快。
她红着脸,下一秒就对上男人直白又灼热的目光,“可可,就当我求你。”
“……”
钟可可半张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