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忙,不小心挂断了。”舒予白问:“什么事儿?”
那边尤馥擦干了,把外套脱下,小西装贴着身形有点紧,舒予白看她费力的样子,去帮她扯一扯袖口,往外轻轻拉。
“你和尤馥在一起?”南雪的声音轻轻的,从话筒里传来。
“嗯。”
“你们在做什么。”
舒予白一手捏着电话,一手帮尤馥把被红酒泼到、湿漉漉的外套脱下,含糊道:“脱衣服。”
说完感觉有歧义,但一解释就更奇怪了。
脱衣服?
舒予白有些脸热。
不是,在脱尤馥外套,她外套脏了,刚刚泼了酒上去回来换……舒予白在脑子里费力地组织语言,怎么解释都很刻意。
像急着证明清白似的。
一阵沉默,接着是砰地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稀里哗啦的,听着声音很大。
话筒那儿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怎么了?”
舒予白蹙眉。
“花瓶摔了。”
南雪说。
“哦。”
舒予白怔了怔,不知该说什么。
南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轻轻的,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我…手割了,流血,好多血。”
舒予白瞳孔一缩,下意识捏紧了话筒,动作停下:“你在哪儿?”
“房间里。”
南雪说。
“有创可贴么?”
舒予白蹙眉,着急地问。
“没有…好疼。姐姐,你下来好不好。”
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些急切了:“求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