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原本是想问他有没有见一只白狐狸跑来凌烟阁,谁知还未张嘴,他先开口提了,轻挑了下眉,&ldo;你怎知它会没事?&rdo;
&ldo;他就是没事。&rdo;白软强调,后又接着道:&ldo;阿珩难道希望小东西出事吗?我们凡事是得往好处的想。&rdo;
他话有道理,只是凭空的露出心虚不已的小模样叫褚珩不禁眯了眯眼,若有意味的看着他,&ldo;对,是要往好处里想。&rdo;
白软嘿嘿乐,起身拉起褚珩的手,与他坐在了凉塌上,强行挤到他怀里坐着,转头看着他,圆眼水光光,认认真真的道:&ldo;谢谢阿珩,你真是我的好娘子。&rdo;
褚珩听了这话就差抬头打他屁股一顿了,说多少遍了,不许叫娘子,可偏生的这小细作就记不住。
&ldo;谢什么,如你所说,你我是夫妻,有人来凌烟阁闹事,本王自当是护着。&rdo;褚珩口气淡淡,下一句想说以后不许叫娘子,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也罢,小细作难得露出这等可怜模样,随他去好了。
闻言,白软心头一颤,杏眼感激的看着褚珩,一双小手捧住褚珩的脸,心里喟叹,哎哟,我的阿珩真是个十足的好娘子。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个心里的高兴,最后凑过去亲了褚珩几口,&ldo;阿软最最最……喜欢阿珩了。&rdo;
说完这话脸颊泛红,是个羞涩不已的模样,靠在褚珩怀里傻乐。
褚珩也不推开他,今日这小细作吓的可怜气的很,就做一会他口中的&ldo;好娘子&rdo;吧。嘴角被他亲了几口,接着一句蜜糖般的情话,苏苏麻麻,直到心里,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苏麻甜蜜,只好故作平静。
但心里激起的浪花早就拍打的他,险些将这小细作抱到床上好一番&ldo;戳屁股&rdo;!
入夜。
白软心中惴惴不安,小山雀已经醒了,可怜兮兮的翅尖抹着泪,一边掉泪一边啄米。
白软抿了下唇,伸手轻抚它的羽毛,有些担心的问道:&ldo;阿雀,你说阿城怎么样了?&rdo;
小山雀摇了摇小脑袋,哭的抽抽,&ldo;不知。&rdo;后又宽慰他的心,&ldo;阿软放心,阿城那么厉害,肯定是没事的,兴许是躲在哪个山里疗伤呢。&rdo;
说完还可怜气的抖了抖小身板,继续啄米吃。
白软心头略松,也是,阿城那么厉害,他肯定没事的,可想了想又忧闷起来,问道:&ldo;那两个和尚,打哪来,怎么凭空的来找阿城的麻烦?&rdo;
小山雀继续哆嗦,翅尖又摸摸泪,&ldo;不知。&rdo;
白软抿了一口茶,将茶杯递到小山雀嘴边。
等小山雀吃饱喝足后,他捧着哭的颤啊颤的它去了床上睡觉。
可他们俩都睡不着,尤其是白软,担心白城是一面,另一面则是想着阿珩那么在乎变成狐狸的他,若是知道狐狸就是阿软,阿珩该是个什么态度呢。
人类的有些事他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夫妻之间,是该坦诚相待,哪里有他这样的相公,对自个的娘子遮遮掩掩。
想起褚珩对他的好,再想想自个,白软真觉得他不是个合格的好相公。
但今儿经过这两个无端端冒出来捉妖的和尚,他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妖的事情。
翻个身,心头愁绪不减,想见褚珩的心思又冒出来,让他两条眉毛拧了又拧,又翻个身,长长的叹气。
&ldo;阿软,你怎么了?&rdo;哭的双眼肿当当的小山雀询问道。
白软坐起身,将它捧住手心,&ldo;阿雀,我想趁着黑夜无人,现了原形去见阿珩,算是告诉他,他的小东西无碍。&rdo;
小山雀黑湫湫的眸子看着他,担心的问:&ldo;不怕他怀疑你是妖?&rdo;话一说完,又叹了口气,核桃大的整张小脸皱起,&ldo;算了算了,阿软想去便去吧。&rdo;
今日这般怔吓,是该让他们夫妻好好彼此慰藉的。他又充当明白鸟。
有了朋友的支持,白软这才算放了心,现了原形,趁着夜黑,去了褚珩住的院子。
褚珩的房里亮着灯。
今夜,他也没有睡意。命所有伺候的人下去,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想事情。
京城传了密函来,皇上有意削藩王收封地,但考虑到这些分散各地的王爷,怕他们聚在一起造反作乱,便借着太后寿宴这个幌子,将他们聚齐了,后一网打尽。
如此看来,褚铎想除掉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因密函里说,皇帝第一个要废除的便是靖王,不仅废更要杀,因杀褚珩才能保江山。
这在褚珩的预料之中,别的不说,杀了他褚珩,能震慑住别的分封的王。
褚铎这如意算盘打的甚好。可他褚珩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