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度从床上坐起来,淡声道:&ldo;没怎么他,一没打二没骂。他怎么?&rdo;
&ldo;哎你说你啊。&rdo;张卿山的语气一瞬间变得戏谑了起来,&ldo;你为了小蘑菇,至于吗?&rdo;
回复他的是一阵沉默。
张卿山了解沈容度的脾气,不再追问,改采访,&ldo;热心市民沈先生,我能采访你一下吗?&rdo;
&ldo;不能。&rdo;
张卿山自顾道:&ldo;我想采访一下那个被你放弃的真心话,你到底对小蘑菇什么感觉?&rdo;
沈容度盯着放在床头上的一张a4纸。
那是上学期时,柯皑被坑蒙拐骗之下写的项目申请表。
&ldo;柯皑&rdo;两个字躺在姓名一栏中,歪歪扭扭的,不能称之为整齐,但是却让沈容度从那一横一竖中看出点人如其名的味道。
虽然还不是情人,但眼中已然已经出了西施。
也是柯皑在这张表格上写下他的名字时,柯皑和沈容度的生活才正式有了交集,才有了公交车上猝不及防的牵手,出租车上突如其来的吻,氤氲热气的早餐
如果没有这两个字,可能仅仅是&ldo;可爱的树洞&rdo;和&ldo;不周容以为度&rdo;之间的交集,沈容度也不可能知道柯皑就是可爱的树洞。
粗略地回忆过后,沈容度回了张卿山一个&ldo;嗯&rdo;。
&ldo;咳咳咳&rdo;张卿山听到答案后,被水呛了一下,&ldo;大哥,我问你什么感觉,你回答我一个嗯,来来来你告诉我&lso;嗯&rso;算什么感觉?&rdo;
沈容度没理他。
片刻后,张卿山又半带犹豫半带试探地问他,&ldo;认真的?&rdo;
昨晚那数颗小星星又滚滚而来。
如果吻上去了,毫无疑问就是认真的。然而自己及时捂上了柯皑的嘴巴,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样。
但是仅凭这点又不足以说明到底认不认真,吻上去也可能只是一种冲动。
他昨夜的确到达了一个即将爆炸掉,忍受不了的临界点,三番五次地想把门拉开。
于是他又回答给张卿山一个&ldo;嗯&rdo;。
张卿山:&ldo;&rdo;
张卿山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沈容度的声音,&ldo;有意见?&rdo;
&ldo;没没没,每意见。&rdo;张卿山连忙把剩下半口气咽进肚子里,&ldo;我哪敢有你的意见。&rdo;
对话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张卿山挠挠头,好似给自己找台阶一样,&ldo;我早就看出你这身毛病,什么恐女症,不就是gay嘛,相什么亲。&rdo;
全然忘了当初让沈容度去相亲治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