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知道为何要与她生气,却还是会周全妥帖的行事,而不是为难与她,只是自己憋着生闷气。
是有些可爱的。
踏入甘泉宫时,苏诺顺手将手上只剩了几分温意的手炉递了过去。
他们走的虽不久,但是这手炉有些小,伺候的人一开始又不敢让它太烫伤到人,还是凉的有些快。
程臬亲手解了身上的披风,交给了一旁的全盛,朝苏诺伸出了手。
室内并不凉,穿着披风是有些热的。
苏诺没动,身上这件,本就是她的衣物,但是看这人的意思,并没有还她的意思。
&ldo;不热?&rdo;程臬看她,语气平静温和。
苏诺摇了摇头,笑意有些清浅。&ldo;若是微臣没记错,这是微臣自己的衣物。&rdo;
身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年郎立若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如怀。
让人心惊,也让人想靠近几分。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向往。
可是除了程臬,也没人敢。苏诺位高权重,又受皇帝宠信,且手握重兵,没有人敢轻易觊觎她的美色。
且她是以男儿身示人,纵然有人有不端的心思,也不敢表露。
程臬没动,坦然而然与其对视,没有半分闪躲,&ldo;所以呢?&rdo;
最后还是苏诺未招架住,也不知是为何,她总觉得这人,现在委实是比以往更不要脸了些。
但是同为男子,她又不好多说些什么,无端让人起疑。
只好伸手解了披风,本想递给一旁的宫人,可是帝位伸着手,想也知道,必然无人敢上前接过这件衣物,只好递了过去。
&ldo;劳烦陛下。&rdo;
程臬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ldo;你在想些什么?&rdo;
便将披风递给了全盛,由其将两件衣物都收了起来,迈步往软塌处走去,塌上的小几上,是一个还未落子的棋局。
苏诺并未觉得赫然,只是了然的挑了眉,这才正常,若是这人亲自替她收了衣物,她都要怀疑其是不是受什么极大的刺激了。
毕竟自他登了皇位,可就没在这么照顾过何人了。皇帝的身份,架子总是要端着的。
她还记得,当初那件披风披在身上的温度很暖。虽然时隔十多年。
她自小便不是个吃亏的,初入京被人欺负了,也是当场还回去的,却因为年纪小,还是将自己弄的有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