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生出一丝困惑,贴身衣物不应该穿在最里面吗?
洛雁探出他的怀疑,立马用手环住洛屿泽的脖颈,嘟嘟唇道:“都怪爷,喜欢随手乱丢,奴婢将要洗澡时发现这贴身的玩意儿没了,吓得魂都破了,赶忙套上衣服去找,幸好找到了。”
“要是被别人先捡去,奴婢在爷这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洛屿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手做了件错事。
只是她说的话太不中听。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洛雁没有应声。
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洛雁看见他被寒风刺得发红的脖颈,忙将身上的袍子摘下,欲踮脚给他披上,“爷要怪奴婢、要骂奴婢、要罚奴婢,奴婢都认,但您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洛屿泽嘴上说着不吃这一套,身体却很受用。
他拦腰将她抱起,一言不发,朝自己的寝卧走去。
兴许是到极限了。
入睡前,任由洛雁怎么用手拨动,他都无动于衷。
后来,他终于不耐烦了,直接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扣在自己的胸口,冷声警告,“再不老实,明日抄书十遍。”
洛雁弱弱地哼唧一声,“奴婢不想抄书。”
“那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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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梅花落,下人一边清扫着路面的积雪,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
“听说二小姐要当皇子妃了,洛家岂不也要跟着二小姐一起发达了?”
“没想到洛家小辈里,竟是二小姐最好命。”
“原以为她拖到现在不嫁,是嫁不出去,没想到咱们主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不远处,洛莹莹披着浅粉色的厚袍,揣着汤婆子站在梅园里,静静听着那些言语。
玉梅见她神色愈来愈差,“小姐,奴婢这就去敲打那些贱奴,不许他们再嚼舌根。”
洛莹莹摇了摇头,“你能管住一时,还能管住一世吗?反正我要嫁给三皇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何必非要给自己添堵呢。”
她刚去拜访了洛大夫人,得知她的头痛比昨日稍微缓解了些,但看起来,洛大夫人的脸色仍不太好。
洛大夫人同她闲聊两句,顺水推舟,直接将祭祖的琐事交由她打理。
“莹莹,反正你嫁给三皇子,早晚是要当家的,这些年你母亲只顾着让你学习琴棋书画,也没学点管家的本事。正好你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也好嫁过去了不会被人欺负。”
洛莹莹刚应下就后悔了。
毕竟她对祭祖的事一无所知,还得从头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