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寂寞难耐,她就偷偷下田去看那些光着膀子下田插秧的壮汉。
但都比不上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冲她撒娇。
袁婆子问道:“你这弟弟今年多大?”
洛雁突然怔住,还好景言及时反应过来,“十七。”
袁婆子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道:“十七啊,十七是个好年纪。”
洛雁不明所以,干脆不接话。
原以为袁婆子问这些题外话,是同意她把人留下,但到头来,她还是一口否决,“要是被主家知道我私自允许外人在庄上留宿,肯定是要责罚我的,要不?”
“你让他在我将就一晚?要是人发现了,我就说这是我新买来的人,肯定不会被人怀疑。”
洛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想开口拒绝,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修长的黑影折在墙面上,洛雁回过神,对上一双冷眸。
袁婆子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少爷,您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洛屿泽不予理会,直勾勾地盯着洛雁,“我怎么不知道你多了个弟弟?”
洛雁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她刚说的那些话都被听见了。
就在这时,景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屿泽哥哥!”
洛屿泽闻声转移视线,惊讶霎时取代他眼里的愤怒,“七皇子?”
七皇子?
洛雁也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
这位言公子是七皇子?
是宫里的七皇子?
袁婆子更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
双腿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碰撞,“皇子,皇子?”
她真该死,竟然敢觊觎皇子。
洛屿泽瞪了袁婆子一眼,冷声道:“滚出去,今天所见不许跟任何人讲。”
“是,是。”
袁婆子溜之大吉。
洛雁也想出门到院里吹吹风,好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
洛屿泽却用眼神将她定住,“你跟七皇子怎么在一起?”
景言抢着回答,“是我迷路了,不小心跟着雁姐姐的马车到了这庄子上,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一不小心就翻到沟里了,是雁姐姐救了我。”
听他一口一个“雁姐姐”,洛屿泽突然有一种自家白菜被人盯上的错觉。
他故作镇定地看向景言,“我这就安排马车送您回宫。”
皇子突然失踪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