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缘耸耸肩膀,说:“怕你半夜发高烧,没敢离开,你声音变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瞧瞧?”
苍言晃了晃脑袋,感觉更晕了,无所谓地说:“感冒不都是这样吗?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周好,去不去医院都一样。”
沈轻缘:“……”
苍言去上厕所时头重脚轻的,沈轻缘担心她出不来,听到抽水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苍言摇头。
“没胃口。”
沈轻缘怕她饿着,问:“那你想吃些什么?”
苍言不想吃清淡的,莫名想吃一些刺激味蕾的,想了想,说:“我想吃藤椒鸡,素烧鹅,红烧茄子,油焖大虾……”
她开始报菜名。
沈轻缘点点头去做了。
苍言下楼时沈轻缘扶着她,然而餐桌上只有一盘藤椒鸡,其他的都是素菜,而且十分清淡。
可惜她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到,舌头也感觉不出味觉,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没胃口。
感冒生病后的人都会没胃口,沈轻缘给苍言拆了一块藤椒鸡,说:“多少吃一点点,我都不计较你咬我一口了。”
她胸口现在还能看到牙印。
苍言听得不是味,这话说得沈轻缘没占她便宜似的,她看了一桌菜,都是沈轻缘做的,木着脸说:“我也没计较你亲我额头。”
不然她随时拿出约法三章的协议,让沈轻缘滚犊子。
沈轻缘说:“只要你好好的,鬼才想亲你额头。”
苍言惊讶道:“你不想亲?”
沈轻缘点头:“不想。”
不想亲额头,想亲嘴。
苍言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只吃了两块鸡肉。
之后文锦舒又打电话来,苍言说好得差不多了,一般嗓子开始变哑,只要喉咙不痛,就是感冒快好的征兆,本来就是小感冒,只有她爸妈才会当大病。
文锦舒和苍余庆的声音有些嘈杂,接着文锦舒问:“要不要爸爸妈妈来看你?”
“不用,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苍言突然感觉她确实有些不够成熟,甚至比不上沈轻缘,沈轻缘才二十岁,怎么看起来像三十岁呢?
苍言只能把这归咎于沈仝焘对沈轻缘太过苛刻,说不定跟灰姑娘似的,没少受虐待。
苍言又抬眸看了沈轻缘一眼。
苍言的感冒断断续续,差不多一周才完全好,之后她把自己裹成粽子,减少出门频率,不必要绝对不去公司。
沈轻缘这几天正在找线上兼职,也没有落下锻炼,锻炼是一种不开始就不想开始,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的运动,三楼的健身房设施齐全,她怕把自己搞得肌肉含量太高,平时只做拉伸和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