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赵邺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没被他想起来。
难不成这东西不是长公主给秦筠用的,而是谢沣看上了哪个女人,所以打算下药。
想着,赵邺有些后悔让秦筠收了那些东西,若是他全部拿上给太医鉴定,大约能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ldo;陛下,镇国公府的公子,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要让太医看看……&rdo;送走了太医,常德见赵邺似乎忘记了还躺在担架上的谢沣,犹豫道。
谢沣胆敢对皇上动手,挥拳揍人的时候慡利,打完了架,赵邺又不是什么豁达大度的人,走的时候自然把人一起领着走了,秦筠倒是拦了,可赵邺正色搬出来了规矩,她也不敢再多说。
常德怕长公主他们马上要赶来了,想着要不要做做样子给谢沣治疗一下。
赵邺的答案当然是没必要,但他始终不能放下合欢香的事,干脆让人把谢沣抬了进来,打算问问正主。
直接问的话,赵邺想也知道谢沣不会开口,所以把人叫来,挥了挥装有香片的黄色折纸小袋子:&ldo;去取个香炉来。&rdo;
&ldo;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既然是香,点一点就晓得了。&rdo;
说着含笑吩咐宫人点燃扔进香炉,让人把谢沣捆住,迈步出了屋子:&ldo;朕就不陪你了。&rdo;
谢沣目光闪了闪,情绪隐藏的很好,但赵邺还是看出了慌乱。
原来他不知道那香的作用。
赵邺凤眼眯起,却没有停止实验的意思,把谢沣留在了熏了香的屋子,等到听到了长公主来了,才让人去灭了香。
只见屋中不能动弹的谢沣玉面涨红,赵邺看了眼常德:&ldo;看看这香有没有用。&rdo;
常德表情难看,心不甘情不愿地摸了摸谢沣下半身,尖细的声音都颤了:&ldo;回陛下,闽公子没动静。&rdo;
比起常德,谢沣的脸色更难看,眼中透出的恨意犹如切骨之仇。
&ldo;原来不是对男人有用的药,那到底是要下给谁的?&rdo;赵邺俯身直视谢沣的眼睛,不错过他眼中透露的丝毫信息。
刚刚秦筠是女人的想法短暂的闪过了他的脑海,但是细想便觉得不可能,他从小与秦筠一起长大,根本不可能给人掉包的机会。
不过她若是个女人,倒是好了。
这药最大的可能,就是长公主不懂弯弯道道,把市面上的要都拿了一份,所以弄错了。
赵邺眯了眯眼:&ldo;你们想让秦筠生孩子?&rdo;
生孩子放在男女上是通用词,男人当然不能生,所以默认的是使女人生子。赵邺这话特别的意思,但谢沣心里已经有些乱了,所以听到赵邺的话,脑子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才侧过脸不去看他。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奇怪。
&ldo;陛下,长公主与驸马来了。&rdo;
听到人来了,赵邺暂时放过了谢沣,顶着青肿的脸去见了两人。
短短的时间两人都换了衣裳,看来是已经到公主府落了脚,听到了信又往宫中赶。
见赵邺脸上青紫,闽诣修与长公主都愣了愣,但两人想到谢沣把赵邺打成这样的下场,纷纷又白了脸。
&ldo;陛下,本宫的孩儿在哪!&rdo;
&ldo;皇姑姑也太心急了,难不成没有看到朕脸上的伤。&rdo;比起长公主的急切,赵邺慢悠悠地坐下,不急不缓地道。
&ldo;陛下,臣代逆子认罪,还请陛下看在他是闽家唯一血脉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臣愿意代子受责。&rdo;闽诣修比长公主干脆的多,双手举过头顶,跪下给赵邺行了大礼,头碰着地毯等着赵邺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