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然打开车门,把摄像机放好的时候,忽然看到车的另一边站着一头大狮子。她吓了一跳,连忙探头去瞧。
狮子的头顶上还蹲着一团白毛,仔细看才辨认出两只兔耳朵。
谢子京和秦戈原本在狮子身边说话,见谢蔚然探出头,齐齐停口。
谢蔚然很担心:“别吵架了。”
谢子京:“没有吵啊。”
谢蔚然看向秦戈,秦戈冲她笑了笑。谢蔚然缩回车里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一起。
她又吓了一跳:进展这么迅速吗?她有些跟不上剧情。
安排座位的时候,雷迟接了个电话。他拿着手机,神情严肃,秦戈走过他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嫌疑人找到了。”
坐在危机办审讯室里的青年一直低着头,脑袋一晃一晃的,像是在打瞌睡。
雷迟等人兵分两路,一队护送泉奴前往下榻酒店,一队回到危机办。秦戈原本应该陪同泉奴,但雷迟把他要了过来,理由是“我们非常需要调剂师”。
泉奴这下对秦戈也产生了兴趣:“原来你是调剂师?”
秦戈莫名其妙地与他交换了电子邮件和电话号码。
“我真正的任务是从姜永的海域里找到零号仓的线索。”回程路上,秦戈提醒雷迟,“不是帮这里的危机办分部办事。”
但是真正见到嫌疑人之后,秦戈犹豫了。
“梁天路,31岁,未婚,无业。”雷迟翻动梁天路的档案,挑了挑眉,“人格障碍,躯体障碍,这是你的专业范围。”
梁天路的资料上显示,他患有抽动秽语综合征。
“这是什么病?”谢子京凑过来问。
雷迟:“一边痉挛,一边不由自主地说脏话。”
秦戈迟疑片刻:“……好吧,差不多。”
手头上没有更多梁天路的相关病历了。因为他是向导,所以他们才能迅速在人口资料库里调出他的信息,但具体的病历还未登记。梁天路的户籍不在此处,危机办已经开始启动协查程序。
“他的家乡,就是第一个受害人出事的地方。”雷迟抬头看着监控屏幕,“抓捕他的时候,他的反抗非常激烈,而且由于一直不停抖动痉挛,他们不得不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使用镇静剂是对的,他只要冷静下来,压力消失,症状就会立刻减轻。”秦戈微微皱眉,“不过确实很罕见。这个病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比较常见,一般成年后症状都会减少,像他这样的,我是第一次见到。”
秦戈在学习和实习中见到的都是青少年时期的抽动秽语综合征患者,年过30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视频中的梁天路因为镇静剂的作用显得十分温顺无害,但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看起来并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