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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ldo;你有没有想过要专攻……&rdo;

&ldo;不要聊这个。&rdo;她说，将温热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上。

五小时后，她全身赤裸躺在他床上，又在他身旁说了一次这句话。

&ldo;我从来没有这样过。&rdo;他说。

她对他露出微笑，抚摸他的脸颊：&ldo;所以我没什么不对劲吧?&rdo;

&ldo;什么?&rdo;他结巴地说，&ldo;没有。&rdo;

她大笑：&ldo;你嘴真甜，你是个好人，又贴心。对了，这是怎么了?&rdo;

她捏了捏他的胸部。

马地亚觉得某种黑暗的东西突然袭来，那东西龌龊、黑暗、美妙。

&ldo;天生的。&rdo;他说。

&ldo;是一种病吗?&rdo;

&ldo;是雷诺氏症候群和硬皮病导致的。&rdo;

&ldo;什么?&rdo;

&ldo;是遗传疾病，会导致身体的结缔组织硬化。&rdo;

&ldo;会有危险吗?&rdo;她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胸部。

马地亚微微一笑，感觉到勃起的征兆：&ldo;雷诺氏症候群会让脚趾和手指变冷变白，硬皮症比较糟……&rdo;

&ldo;哦?&rdo;

&ldo;变厚的结缔组织会造成皮肤紧缩，皮肤会变得平滑，皱纹消失。&rdo;

&ldo;那不是很好吗?&rdo;

他察觉到她的手逐渐往下摸索：&ldo;变紧的皮肤会开始阻碍脸部表情，使得脸部表情变少，就好像你的脸逐渐变硬，变成一张面具一样。&rdo;

温热的小手在某处停了下来。

&ldo;一段时间之后，你的手和你的手臂会变得弯曲，无法伸直。最后你会站在那里，无法移动，慢慢被自己的皮肤噎死。&rdo;

她发出娇喘，轻声说：&ldo;听起来是种很可怕的死法。&rdo;

&ldo;最好的建议是在痛苦把你逼疯之前先自杀。你可以躺在床尾吗?我想站着做。&rdo;

&ldo;所以你才学医对不对?&rdo;她说，&ldo;想做更多研究，想找一个和它共存的方式。&rdo;

&ldo;我只是想要找出……&rdo;他说，下床来到床尾，&ldo;……什么时候死最恰当。&rdo;

新科医师马地亚&iddot;路海森在卑尔根的霍克兰医院神经科是个人气颇高的医生，同事和患者都夸他能干、贴心，而且是个好倾听者。作为一个好倾听者对他相当有帮助，因为他常接到罹患各类症候群的患者，这些症候群通常都是遗传疾病，没有治愈的希望，只能寻求痛苦的缓减。偶尔碰上罕见的状况，院里来了严重的硬皮症患者求诊，他们都会转介给这位友善的年轻医师。当时马地亚正开始考虑是否专攻免疫学。一个早秋之日，莱拉&iddot;奥森偕同丈夫带着他们的小女儿来到医院，他们的小女儿关节僵硬，颇为痛苦;马地亚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可能罹患贝德莱氏关节炎。莱拉和丈夫都证实他们的家族里有人罹患风湿病，因此马地亚抽取他们夫妇和女儿的血液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