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报纸也上过了,电视也上过了,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我与凡离婚了,要不然这会儿我肯定会被绑架。
我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一个人不会笑不会哭是不是很奇怪?”
“哦?”他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你是指你本身吗?”
“对。”
他研究地看了我一会,“就感觉你整个人冰冰冷冷,真不会哭笑?”
“对,最重要的问题是我现在怀孕了,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他看我不像是骗他,然后很严肃地对我说道,“把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
我可不想对别人说我的事,于是又重复问,“请您告诉我这会不会影响到宝宝?”
他思忖了一会,“这个情况不好说,哭与笑是一种面部表情,更是一种内心感情的宣泄,我们感觉痛到无法承受时就会哭,高兴了就会笑。你这种情况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就好比你打了一个小孩他觉得痛就会哭,而你奖赏他一颗糖他会很高兴就会冲你笑。在疼痛与快乐之间,你可曾有体会吗?”
疼痛与快乐之间?
那种疼痛到麻木的感觉如果算是痛的话,那就是痛了,那种快乐的感觉当然跟凡在一块后才有体会,但是引不起我笑,难道说我真的还没有真正体验幸福?所以不会发自内心的微笑?
许久等不到我的回答,许教授又说,“我想这肯定跟你的童年生活有关,小孩一般最不容易释怀,特别是当你认准了某件事就很难从你心中踢掉。我看你是个比较固执的人,若不是为了孩子着想,你肯定不愿意上这儿来,因为你害怕回忆,更害怕别人挖掘你的**,所以若你知道这不会影响孩子你肯定不把它当一回事了。”
“不是,我一直在努力的。”
“是为了某个人吧。”他一针见血地扎向我。
他的话不假,自从跟凡分开后,我已经没有习惯笑的勇气。
“开心小姐,如果你相信我,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我以我的名誉发誓会替你保守秘密。”
那些撕裂的疼痛,那些丑陋的家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说给别人听呢?
我站起来,“谢谢您,许教授,我想与您的谈话非常受益。”
他也站起来,“开心小姐,心病还得心药医,只有把病根找到才能对症下药,也许你本身就知道那个病根,或者它就藏在你的衣袖下面,只是你不愿意去挽起衣袖而已。”
“谢谢。”
“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我会。”
我转过身走了出来。
感觉有些对不起宝宝,但我真的无法在别人面前说那些如同把人撕碎的往事,我只想把它们统统都锁在心底的某一处,永远都不要去碰到它们。
我关好许教授的门正要走却与来人相碰了个正着。
她冷冷地看向我,一脸敌意。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给我的感觉是:恨!
恨!
对,我恨她!
这个感觉如此强烈,让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哟,真想不到堂堂的丁氏总裁夫人也要来看心理医生,怎么?丁非凡不要你了?得了绝望症?”她轻蔑地看向我。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她,眼睛眯成一条线,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我是谁?也是,你当时还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我,若不是看电视知道你的名字我也认不出你,真想不到你妈那贱样……”
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我一拳就往她的下巴狠狠地打了过去,“不许说我妈!”
这一拳,凝聚了我所有的恨意与力气,它爆发起来是恐怖的,她终于承受不了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