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砚?&rdo;
&ldo;我问过了,秦砚是他的亲生女儿。&rdo;
☆、05
作为一名刑警,木然一直都明白,在某一层面上,罪犯是另一个受害者。他们在那一瞬间做出的错误的决定,也许不是预谋,不是初衷,而是那一刻后的悔不当初。
高黎的报复计划,算计了他人,也算计了自己。
木然想起几天前他们目睹高源继承高黎所有的财产,他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悦,冷静的接过合同书,完成了所有的手续过程。
不高兴并不代表不觊觎。
让高黎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秦砚,秦怀忠,高源,都有自己的杀人动机。
木然懊恼的砸了砸方向盘,该死,还是晚了点。秦怀忠的死,让他感到一丝寒意,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华成翌看着僵硬的尸体,他的头被吊在一根粗绳上,向一侧歪着,呈现出一个怪异的角度。绳上头系在吊扇的右侧,底下是一个侧翻的板凳。他的脚边干净的不像话,整个厅室也离奇的整洁,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他想告诉他们,他是自杀的。
任荇渊等人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华成翌皱眉看他熟练地检查着尸体。抬起右手看了看表,真够拖拉,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ldo;除了死者脖子上那条很深的勒痕,身上并无其他伤痕。粗绳就是很普通的尼龙绳,超市里都有。&rdo;
华成翌看着尸体,戴着手套在他的裤子里翻了一翻,只找出几张压的皱皱的纸币和一包香烟盒,打开一看,是空的。
他向上看去,轻轻拨开秦怀忠的手掌,那是一个握拳的姿势。
木然赶到时正想和任荇渊谈论尸体的死亡状况,回头便看见华成翌那已经冷下去的黑脸。
怎么了。第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过这个表情。
木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只见对方仍愣愣的盯着手里的东西,把死者的左手略微抬高让他看到手心的内容。只瞥了一眼,木然就惊讶的正大了双眼。
大红色的两个字刺目的刻在手心上,高黎。伤口处已经结痂,黑紫色地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态。
&ldo;这里也有。&rdo;任荇渊指了指秦怀忠的右手。那里也有两个血字,高源。
&ldo;还真是关系匪浅。&ldo;华成翌眯了眯眼,低沉的说了句。他的瞳孔黑的愈加暗沉,纯粹的让人不寒而栗。
木然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边,他们已经陷入了瓶颈。
死者生前留下的信息都是非常关键的,甚至可能提供凶手的方向。
可为什么是高黎。
高黎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可能去杀害秦怀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