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双手捂住脸,他压不住对田恬的爱意。已经化作实物,几乎冲破紧绷布料,祈求神转身,回应他无望的爱。
在与田恬相处中,众人以为钢琴天才为主导者,却不知掌握主动权的永远是那位粉发男生。
“还真是……”
琴音伴随呼吸落下,喻江头抵住放下的琴盖,他捂住唇。
寂寞隔靴搔痒,食指压住唇角,关节微微用力,却找不到田恬带给他的感觉,徒增满身寂寞。
剩下的,隔了门,田恬听不清。
他后脑勺抵住门框,手在兜里摸出颗薄荷奶糖,含在嘴里感受甜凉的气息慢慢扩散,最后滑过了喉咙。
可还是有种莫名烦躁。
田恬深呼吸,攥紧运动手环,停顿几秒松开,绷带弹在皮肤的声音闷顿,让他联想到喻江的呼吸。
他以手撑头,拇指按住太阳穴,几次深呼吸都评定不了内心慌乱:喻江真的为他咬了。
那个视所有人为空气,人生除了练琴便是竞赛的钢琴天才喻江,竟然也会半蹲,做这种腌臜之事?
骗人的吧。
田恬目光迷离,盯住惨白天花板,小拇指轻轻重重挤压手心,再一次呼吸后转身,头也不回往宿舍方向跑。
他现在,必须立刻见到柳昭夕。
然后才能知道,这种压抑在喉咙翻涌的恶心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田恬行动快了一秒。
如果他有心,稍微回头看向琴房窗边,会发觉静止窗帘晃动,人影一晃而过。
田恬踩着十点的门禁进了宿舍楼。
上楼时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他来不及回应窜到三楼,撞开靠近消防柜的门,随之喊出来:“昭昭!”
宿舍空空荡荡,洗漱间门倒关着,水声隐约传来,田恬探头探脑:“你在洗澡吗?”
隔了水声,听不真切,他换上柳昭夕的备用拖鞋凑过去,大大咧咧按下门把手。
一股热气打在他脸上,带着湿湿热热的雾气,田恬下意识眯眼:“昭昭?”
“怎么现在过来了。”
听着人讲话,田恬抹去睫毛上水汽,也不看冲沐浴乳的柳昭夕,卫浴间的门覆了水锈,他刚想试试能否蹭下印记,却被另一只潮湿的手握住。
“又乱碰东西,就不怕过敏?”
田恬抬头,谁知迎面落来水流,虽然出水口被柳昭夕调到最小,可田恬从未在他这受过此待遇,愤怒脱口而出。
“你有毛病——”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出,田恬嘴巴嘟成小鸡,柳昭夕的食指与拇指扣住他侧脸,算不上疼,可姿势也够羞人的。
还没等田恬质问。
“又去见谁了,满身狐骚味。”
音量不太,配合水声,听不真切。
下巴被柳昭夕的中指抵住抬高,也不知怎么,对方力气大得出奇,手指笔直硌人。田恬挣脱不开,只能含糊着嗓子喊了声昭昭。
狐媚子。
很难从柳昭夕口中听到这词,田恬望向从开始就一直冷笑的男人,水汽给人朦上光,他眉眼似乎没了开始冷漠,可落在田恬脸上的视线依旧淡淡。
上次见到柳昭夕这神情,还是被他逮到自己跟柳家表哥差点越界,虽然也是别人先主动,他没来得及避开。
田恬开始乱想,没等他找到合适借口,对方已经松开手,头顶了块毛巾出去,顺便抛下句话。
“洗干净再来上床。”
“我不跟你一起睡,我回宿舍”
后半句还没说完,田恬就被关门声锁了音量,他想没事找事,扭头见置物架叠好了换洗衣物,最上方是一次性小裤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