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咋就对我这么狠那,我把老婆本拿出来还不行,还要卖身,太不仁道了吧。”
“兄弟呀,既然你不领情,我写信给老爷子问问,看看你坏了他的得意杰作,他怎么收拾你。”
三七,往地上一趴不起来了,痛哭流涕,“饶命啊,要是老爷子知道,还不得被挫骨扬灰,您千万不能说是我啐的呀。”
“娘亲,娘亲,不是叔叔干的,是小宝,是小宝不好。”小宝戳着手指头,眼泪汪汪的从人群的后面钻了进来,“小宝看它一身的口子,以为它摔不坏呢,就想试试,呜呜呜,娘亲我错了,你不要跟外公说呀,叔叔是好人。”
“就知道是你干的。”司徒星戳了小宝一指头,“不过能够勇于承认,这个月零花钱加倍。
三七呀,你替人顶过,不诚实,小宝的零花钱,从你的月俸里扣了,没意见吧?”
“呜哇哇,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紫苑揭发着。“小宝说谁帮她顶着,她出两吊钱。”
吴鹏抬脚踹了三七一脚,“活该,谁让你财迷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动心呢。”
“夫人,这瓶子你跟老爷子怎么弄出来的,看着都是裂纹,可是触手光滑,我还找了盆水试试,一点儿都不漏,真真奇哉怪也。”德福得了皇帝的授意发问。
“公公,这可是小妇人养家糊口的秘密呀,若是尽人皆知也就不值钱了。”
“小人逾越了。”德福很懂礼数的垂手往后退了退。
“哪里哪里,我改天让人给你做个茶杯如何,您慢慢研究研究。”
“多谢夫人。”
司徒星不喜欢任何跟皇室沾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又不能太得罪了,免得被穿小鞋儿。
“三七,老爷可有话交代?”
“老爷子老妇人一切安好,让您勿念,只是这新瓷,老爷子说让您给取个名字。”
“就叫郎窑吧。”
“姐,为什么?”魏鹏大为不解,“您思春啦。”
“混蛋你,这个月零花钱免了。”司徒星豁然站起来,“还不拿出来?”
三七哆哆嗦嗦的又拿住了一个红釉的棒槌瓶,“夫人是这个吗?”
“鲜明绝似美人霁,热烈真如火焰红。玲珑剔透万般好,静中见动青山来。这红色不正弱少女那花样的韶华,吐蕊芬芳妖娆婀娜。
这翠色,不正若少男,有承诺有担当,却又充满活力不死板。
刚柔相济,天作之合,叫郎窑不可以吗?
人们一辈子什么时候最舍得花钱,洞房花烛夜成家立室呀,兄弟呀,要赚钱,脑袋要灵活点儿。”
她纯粹是胡说的,郎窑是清代郎廷极建的一个窑口,仿明代永乐红,可是这些秘辛哪敢对外人道。也把这个笨蛋弟弟给恨上了,一点都不省心,破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下不来台,往后要慢慢**。
“咳咳。”郑亲王咳嗽两声,以示自己有话说,“闲杂人等能否回避一下,本王有话要问。”
司徒星赶紧示意,“紫苑,把大宝小宝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