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萨正愕然地不知如何是好,女孩却已擦干了泪走到他面前,依然是带点忸怩地说:&ldo;爸爸,女儿实在是太想你啦。刚才见到你,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爸爸,我真的很担心,你会离开我的!&rdo;尹萨听她越说越忧伤,怕她又哭了出来,忙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温言劝慰着:&ldo;乖女儿,放心吧,我以后外出的时候,都把你带着,成不?不要哭噢。你刚才把眼泪都擦在了被子上吧,再哭,被子就要被你淋湿了噢!&rdo;说到后来,尹萨已忍不住笑了。
女孩羞得扑在了他怀里,撒娇地说:&ldo;我把眼泪措在你衣服上噻!好爸爸,你说我的眼泪值不值钱?&rdo;她突然又问起这种怪异的问题,尹萨凝视着她的眼睛,发现那黑宝石的眸子里,居然盈动着满眶的忧伤,不由得怔怔叹息着说:&ldo;你的眼泪很值钱,要珍惜啊!&rdo;这样忧伤的泪眼,他是多么的熟悉啊。那是萧萍,在获悉他还爱着葛微时的眼睛,那时她问他:&ldo;情人的眼泪是什么味道?&rdo;他说:&ldo;是酸的!&rdo;现在想来,他长年为萧萍流的泪,却是苦的罢!……女孩又在说着些什么,依然是那种忧伤的语调:&ldo;……珍贵的,但我愿意为你流,也只为你流。爸爸,你说,我是最爱你,最疼你的吗?&rdo;尹萨终于发现,这女孩是对自己这个假爸爸动了真情!这么些时间的交往,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飞来的&ldo;女儿&rdo;。于是便把她带回家,和林芝兰一起过着三口之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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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欲望一百一十章&ldo;人造&rdo;童年与亲情,女人把他抱起,喂他奶
……然而,女孩却是并没有孩童的天真的,她如成人一般习惯固有的生活了,失了新奇的创造力。想起地球上的孩子,尹萨感到天球上是缺少一些什么了!或许是变化的活力……天真无邪的孩子……或是缺憾?……只是他并没过细究这个问题,思考已不是他的习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记忆里家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他难免有些失落,便时常的到那些俱乐部转转。这天,他来到了一幢很大的房屋前,入口写着:&ldo;天伦之乐&rdo;。他带着些许希望走了进去,却发现这里与外面仙境似的氛围是大不相同的。路经上并非是绿意盎然,也并非铺着些洁白的细沙,而是四处撒着枯贩甚至腐烂的草屑,树叶之类的浮物。空气中泛着一股烟味儿或是泥土的涩味,也没有缥缈的琴音,代之以嘈杂的噪声,走在这种环境里,尹萨却有着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他觉得以前都好像活在梦里一般,只有现在,才涌起了一种真实的感动。
这里是一个庞大的家庭,尹萨往电脑中输自己的身份,便开始了在这里的三天生活第一天他选择的是婴儿,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是他的母亲。她把尹萨放入一个砍木的摇篮里,垫上尿布,在他们摇篮边挂上许多可爱的玩具。他睁着好奇的眼睛,拿起这个摇摇,拿起那个摸两下,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不一会,他感到有点累,于是就沉沉的睡去了。睡梦里他想尿尿,也没有起来,全都拉在了摇篮里。女人就耐心地替他洗净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尿布,刚把他放入摇篮,他就&ldo;呀呀&rdo;地哭了起来,女人只好把他抱起,喂他奶。这家伙立刻有滋有味的吮吸起来,不哭也不闹了。等他吃饱喝足了,女人就把他放在摇篮里,出去干些别的事了。大概他觉得睡得不太舒坦吧,又开始哭了起来。渐渐的哭声大了,他的&ldo;爸爸&rdo;就走了进来,轻轻地摇着他的摇篮,笨拙地唱些儿歌给他听,他却丝毫也没有&ldo;收敛&rdo;,他的&ldo;爸爸&rdo;开始恼了,一把提起他的身子,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他却哭得更响了,大有惊天动地之势。他&ldo;妈&rdo;闻声连忙走了进来,手湿漉漉的,大概刚洗了衣服的吧。她嗔怪了&ldo;丈夫&rdo;几句,在围裙上擦干了手,接过尹萨,轻柔地拍着,轻柔地哄着,唱些充溢着温情的儿歌。这声音大概悦耳了些吧,尹萨在她的臂弯里又甜甜的睡去了,腮边兀自挂着泪珠,嘴角却浮着一抹甜甜的笑……
其间又哭闹了几次,直至半夜把&ldo;父母&rdo;都折腾醒了,自己也累了,喝了些奶,便又睡去了。
醒来,已是&ldo;儿童&rdo;了。他有个五六岁的伙伴,已在门外欢呼雀跃的等着他了。他抓起衣服,也不洗脸,更不用说刷牙了。和伙伴们刹那间冲出老远,蹲在那黄土坡里,洒些水,溜了起来;或是坐上那早已绑好的秋千,荡得悠悠地爽心极了。直到母亲站在家门口的田埂上,焦急地喊:&ldo;萨儿,回家吃饭哦!&rdo;尹萨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家走,一走三回头地望着那些滑道,那秋千。走了几步,又转身对伙伴们说:&ldo;等我。我吃完饭马上就来!&rdo;
回到家,母亲看到他满手的泥巴和脏兮兮的脸,忙把他拉到脸盆边,帮他擦洗干净了。刚吃了一碗饭,他就碗筷一抛,想去玩了。&ldo;母亲&rdo;一把拉住他,又帮他添了一碗,夹了些菜,装作凶巴巴地说:&ldo;吃完!不然不许出去玩!&rdo;他可怜兮兮地接过碗筷,边吃边用眼的余光瞄着母亲。一待她不注意,便把饭撒些在桌上。好不容易搪塞完了。他立刻兴高采烈的往外冲去。这时伙伴们已在玩过家家了,留了一个&ldo;光棍&rdo;的位置给他。他闷闷不乐地玩了一会,一个&ldo;女孩&rdo;突然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ldo;其实,我还是想嫁给你,可你就是不早些来,害我白等那么久。&rdo;尹萨一愣,但既然不愿意做&ldo;光棍&rdo;,也就欢欢喜喜的答应了。正要和&ldo;女孩&rdo;&ldo;拜堂&rdo;,一个&ldo;男孩&rdo;突然冲了过来,一石头砸在&ldo;尹萨&rdo;额头上,同时一把拉过女孩,恶狠狠地骂着:&ldo;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抢我老婆?&rdo;&ldo;尹萨&rdo;头上痛得厉害,也不敢争辩,就用手捂住了伤口,飞快地跑回家。&ldo;母亲&rdo;,见他满身泥土,换的衣服又弄得脏兮兮的,怒冲冲地拉过他想教训一下他。&ldo;尹萨&rdo;的手被告拉开,血立刻泉涌而出,流得额前一片殷红。母亲这下慌了神,忙背着他急匆匆地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