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皇族中人不同于召见大臣,除非有关军国大事,否则用不着太过正式,闲来联络感情有时候也是必须的。
因此虽然是突然被召见,但长公主清露镜天并未产生什么怀疑,十分自然地来到了御花园,但真正见到泰武皇时却忍不住有些惊讶;通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一般都会有皇妃或者皇女在旁,但是这一次却是例外,整个御花园仅有泰武皇一人,甚至连侍卫都退出了御花园,长公主清露镜天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能让泰武皇如此重视,到底是什么事?清露镜天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忐忑。
快步来到的前方,长公主赶忙行礼!
“是清露吧,不必行礼,这里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泰武皇微笑着转过身来,态度颇为亲切!
可是如此态度,长公主愈发不安,只好轻松道:“是,皇兄!”
泰武皇笑着点点头,放下手中喂鱼的鱼饵,道:“别愣着,坐吧,在皇兄面前有什么好拘束的,又不是外人!”
“是,皇兄说的极是,不过说起来好像已经许久没见皇兄露出这般笑容,莫非有喜事不成!”长公主清露镜天不动声色地猜测道。
“哈哈哈”泰武皇爽朗地笑了,温和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清露你啊!”
“哦,果然有喜事吗?”清露镜天喜出望外,可是心里却有些警惕。
对于眼前这位皇兄,洛汗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清露镜天并不能完全尽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是身为皇族中人永远不可逃避的悲哀!
现在泰武皇说有喜事,清露镜天顶多能信三成,绝对不能再多,因为政治上所谓的喜事从来不可能是绝对的喜事,伴随的往往只是利益的交换。
反倒泰武皇若说有坏事,清露镜天则能信五成,至于另外五成,显然需要打个巨大的问号。因为泰武皇的谋算或许就在这五成之中。
还有。究竟是什么喜事关系到自己呢?清露镜天可不认为最近自己有什么喜事!
清露镜天当即迷茫道:“皇兄,容清露放肆,不知这喜从何来,而且事关小妹。这倒真是让小妹不解!”
“哦。清露你不知道吗?”泰武皇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清露镜天不由得嗔怪道:“小妹又不是天师。哪里有知过去晓未来的本事,怎么可能知道,皇兄你这根本是存心为难妹子吗!”
“哈哈哈!”泰武皇大笑着摆摆手:“清露莫生气。为兄怎会为难清露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只是为兄好奇地紧,这么多年了,小妹难道就真没有意中人吗?”
“……”清露镜天刷的一下脸瞬间变色:“皇兄,莫非你想?”
“没有,没有!”泰武皇连忙摆摆手,似乎知道清露镜天想什么,泰武皇赶忙解释:“为兄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为你安排婚事的打算!”
“那皇兄为何突然召见!”清露镜天顿时更加迷茫。
“这吗,其实是苍昊,哎呀,眼看苍昊这小子也长大了,我们也算是对得起二弟和弟妹的在天之灵啦!”泰武皇一脸感慨道。
“是啊!苍昊真的长大了呢,想当初二兄和嫂子刚走,那时苍昊还不会走路,那么点大就没了爹娘,真是……”清露镜天说着忽然黯然泪下。
“哎!”泰武皇忽然叹了口气,同样露出悲伤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清露镜天总算恢复了过来,赶忙擦干眼泪:“皇兄,抱歉,是小妹失态了!”
“没关系,哎,提起这陈年往事,为兄心中的心情何尝不是跟你一样呢!”泰武皇一脸唏嘘道,眼角不由地流出眼泪。
“皇兄!”清露镜天不知该如何劝慰。
“哎,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泰武皇立即摆了摆手:“眼下我们谈的是喜事,不说那些伤心的事,说说苍昊的婚事吧!”
清露镜天赶忙道:“是,皇兄说的极是,既然是喜事,当真不该提伤心事,是小妹无礼,皇兄莫怪才好!”
“不怪,不怪,怎么会怪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吗!”泰武皇笑着揭过此事,可是不知为何却有不说苍昊之事。
从刚开始到现在,两人之间聊的都是一些闲话,虽然偶尔提及清露镜天的终身大事,但是却始终未能提及重点,当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