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棣掩饰地摆了摆手:“没什么。”
蒋离“哦”了声,快步回到卧室开始清行李,因为买的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没计划回去待太久,因此只收了些日用品和贴身换洗衣物。
期间又看到了墙角蔫得七七八八的气球玫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气放完,看着手里瘪掉的气球犹豫了会,还是没舍得丢进垃圾桶,而是找了个压箱底的木盒子放了进去。
好不容易解决了玫瑰,蒋离一转身,又看了沈斯翼用从沙漠带回来的沙子做的沙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咬牙一起放进箱子,塞入床底。
沈斯翼昨天半夜在微信发了条消息又撤回,蒋离只是装没看到。她心知自己现在状态不对,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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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离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
她家住南市老城区中心一套花园洋房里,房子虽然不如新城区高楼公寓那样气派、交通方便,但优点是容积率高、朝向好。
虽然许久未归家,幸好小区门禁的刷脸系统还没有变更,才得以一路畅通无阻。
蒋离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环顾着这个久违到有些陌生的家。总面积一百五十多平的房子,虽然不算特别大,可因为平时只住了她妈赵盼芝女士一个人,因此宽敞明亮的同时,还稍显冷清。
而不出蒋离所料,她妈果然不在家,估计此刻正在‘驰骋职场’。
蒋离学着韩芷棣的习惯,去楼下花店挑选了一把鲜花,装点在散落在客厅各处空着的花瓶里。看着焕发出生机的家,她忽然悟了为什么有人烦的时候爱好做家务。
阳光照射下,灰尘在空气中舞动。蒋离发现不常使用到的家具上居然也积了一层薄灰,想来是她妈最近工作太忙,忘了叫保洁上门打扫。
于是连上客厅里的音响,听着随机歌单里的音乐,自食其力开始擦桌子。
摆在客厅的电视机柜是蒋离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地方。这件只在造型上起作用的家具,一直是被忽略的存在,因此台面上积的灰格外厚。
鬼使神差的,蒋离拉开了这个不足半米高的柜子,里面放着厚厚一沓纸,压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照片朝下的相框。
她拿起相框,年轻男女并排站在南市著名的指月山上,笑靥如花。女人是年轻的赵盼芝,男人是。。。。。。蒋离看着那个与自己拥有相似轮廓的脸,心知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聊天只停留在妈妈埋怨的言语中。但渐渐的,她妈也不再提起他了。
蒋离依稀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有厚厚一本关于自己父母的合照,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地相爱,总是会留下很多照片。
当时只要赵盼芝一情绪失控,就会拿出一张剪碎。直到有一天,所有照片都被粉碎。她没能想过,居然还留下了一张。
照片下压的是一沓已经泛黄书信,泛黄,不少还贴着邮戳。强烈的好奇促使蒋离翻开阅读。才发现,形容这是情书更贴切。
书信来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