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披乌黑色的铁铠,铠甲上篆刻着充满古意的雕饰,手背上有雄鹰的刺青,他们是最骁勇善战的骑兵——浮屠近卫。“大王,阴山的人又打过来了!”
“那就打回去!”他冷漠的语气中铿锵有力。
“这。。。。。。。”
忽然间,铁勒王掀下枪戟,寒光一闪!那名浮屠近卫连人带马被穿在枪头,鲜血汩汩涌出,只让这柄银枪显得更加耀眼。
“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们吗?谁反抗就杀死他,闯进他们的城里,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孩与女人被蹂躏。让恐惧侵占他们的内心。”
“只是我们兵马筹备已久,为何迟迟不发?”那名浮屠近卫脸色很难看,他害怕铁勒王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都挑死。
他偶尔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近乎扭曲的男人已经逐渐成为一头难以捉摸的黑色野兽。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说不清。
或许是三年前,或许是他的版图必须从阳城开始推进。。。。。。浮屠近卫说:“我们究竟打还是不打?”
“打。”铁勒王忽又冷笑,“刚才那句话是在质疑我吗?”
银枪带着某种猛兽的力量刺出!
浮屠近卫人马俱裂,他的心肝脾肺炸得满地都是。天边终于不再黑暗,当第一缕阳光从河边升起,也照出一张冷酷的脸。像是大教堂里最美丽的油画,神圣、庄严。“去西域!打个痛快!”
他走离长河,河边竟多出一柄剑。
七十三匹快马日夜奔骋,只为将隼洛溪的遗物送到,铁勒王亲自给剑造了一座坟墓。
回首当初,他们是否也怀抱着自己的满腔热血?狂妄也好!两位少年喝酒,他们从未感到这样痛快!
“阿尔木头,我告诉你,以后我一定做个十全十美的人。”
“嗯。”
“你呢?”
他只是喝酒。
“或许有一天,没有战乱,我想去种花。”
隼洛溪曾经笑他。
“你去种花?”
“我不能种花吗?”他似乎有些愤怒,攥紧了枪。
隼洛溪又笑了一下,“花很好,安静,漂亮。”他似顿了会,问道:“那个人会是你吗?”
“平定天下的那个人?”
少年开始有了心思。
难道隼洛溪该死?难道像他那么优秀的人该死?他知道隼洛溪的抱负,他曾见过那位风华绝代的少年。
现在看来,要怪就怪他们生在这个可怕的年代!要怪就怪年轻人有太多想法!自以为能改变世界,难道两个人就能改变世界的走向?改变所有人的看法?让所有的美丽都不再凋零?
——“杀光他们。”
大历某个年月,十万铁浮屠进军西域。没人说清这是为什么,但这次转移并不能改变什么,天下已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铁勒王的大军车。一切只是给阴山几个月的残喘之机。
“倒头来,我还是那个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少年,连最想保护的人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