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任暮儿离开的时候还顺走了他一只鸡。
王铁柱觉得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等到任暮儿走了,他就往床上一躺不想动。
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连睡觉也不想,平时自己最喜欢的小翠也不想去找了。只是盯着房梁,脑袋也都完全放空了。
他很烦躁,又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很没意思,王铁柱感觉到生活索然无味。
这些女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为了他的钱财,任暮儿走了还要来敲诈一笔,小翠也是急着嫁进来。
他瘫在床上,心里物色着新的女人。
桑树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枯黄飘零,像是纷飞的黄色蝴蝶,洋洋洒洒落下来没有一丝留恋。
任暮儿就走在纷飞的桑叶下面,手里还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鸡。
她的父亲和哥哥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愣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任暮儿将鸡递了过去,“我养的,他让我拿回来了,今天吃鸡肉吧。”
杜母愣愣地点了点头,将鸡接了过来。
王铁柱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么?人还挺好。
杜丰谷却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了任暮儿。
“丫头,你现在对王铁柱是什么样的态度?你要是想要好好过日子,咱就早些回去别闹别扭。要是打定了主意铁了心要分开,这东西就还回去。”
别说现在都分开了,就算是还在一起,从夫家那里拿钱给娘家就是不应该,让别人看见了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
杜母听见丈夫这么说,立马就将鸡松开了。
任暮儿直接将鸡塞到杜母怀里,“拿着。”
她又转头看向了杜丰谷,“爹,我难道不应当得到补偿吗?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才几年,王铁柱一人就浪费了我多少年?他给我这些是应该的。”
甚至还给少了,毕竟对方是过错方。
“给了这些,我们就两清了。”
杜丰谷看着自己振振有词的女儿,觉得有些头疼。
他这个闺女自小就离经叛道,一个女子偷摸着上学堂不说,还自己就定下了婚约,现在又自作主张和离了。
他知道自家闺女有本事,又聪明又独立,长得也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
但是王铁柱家里祖上可是出过探花的。虽说现在没落至此,但家族底蕴也算深厚,不仅家中有些积蓄,声望也是颇高的。
所以杜丰谷并没有计较闺女私定终身的事,但如今敲诈一笔,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为了钱才嫁给王铁柱的。
传出去,以后自家闺女再嫁就更难了!
“丫头,爹知道你有气,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任暮儿给转移话题了。
“爹,我想开个铺子,这样我做什么也有底气一些。”
杜丰谷一愣,也跟杜母一样觉得任暮儿是为了挽回王铁柱的。
毕竟两个人地位差距悬殊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提什么要求的,甚至还会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