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话没过大脑冲出口,大胡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不不不,没有委托我,我也没有打算谋害听雪兄弟!”
原野怒极,走到大胡子的桌子旁重重一拍道:“你这大胡子,怎么这么面黑心冷,你一口一个听雪兄弟,若你真当他是兄弟,怎么会任由他被人谋害他,屈死十四年都不肯为他昭雪报仇,你配叫他听雪兄弟吗?”
“我……”大胡子竟然被原叶给噎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好意思再抱头痛哭。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没有拿凶手的钱财?拿钱财被封了口,任由兄弟被害,你手里花的是兄弟性命换来的钱,你不但没有丝毫忏悔之心,还花得坦坦荡荡,你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面对原叶的铿锵质问,大胡子彻底委顿下去,羞愤难当,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突然他猛地一仰头道:“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质问我?你们是我抓来的俘虏,居然还敢质问我,来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关起来!”
原叶冷笑:“关吧,关吧,你逼得我妈妈客死他乡,任由兄弟被人谋害,现在还要把我抓来关起来。你整个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出卖朋友、卖主求荣的白眼狼!”
“别说了!”大胡子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碎了。
这情况,手下们那里还看不出问题所在?这俩妞对大哥很重要,哪里还敢存有占便宜的心思,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请进牢房,接着关起来。还非常细心地给送去两床被褥让两人铺地上睡觉。以前被关押的俘虏哪里会有这待遇?
原叶在干草上铺好被褥对留香薇薇道:“睡吧,看样子我们暂时没有危险了。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一有动静可要弄醒我。”
睡到半夜,留香薇薇再也睡不着了,又抓又挠,浑身痒,旁边原叶翻了个身接着睡觉。
第二天早上,原叶就看到盯着黑眼圈浑身挠的留香薇薇。
“薇姐,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原叶一脸担心,莫非这群马匪在被子上做了什么手脚?
留香薇薇有气无力地道:“我快被咬死了。难道你的被子里没有跳蚤?”
原叶伸手挠挠背道:“刚才还不觉得痒。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痒。”翻起衣服就看到全身各处被咬的红疙瘩,“这算什么?我们牧民常年与牛羊为伴,牛羊的毛里跳蚤多去了。被跳蚤咬根本就不算什么。难受的是被牛虻咬。那才叫痛痒难当。不要光听歌词小说里写得什么蓝天白云、手拿细细的皮鞭骑马放羊。那是表面文章,衣服下边,是活蹦乱跳抓不完的跳蚤。”
如此挨到下午。大胡子才终于攒够了勇气,再次把两人招去。
一见面,原叶就问:“想好怎么办了吗?”
“什么怎么办?”大胡子一脸外强中干。
“当然是帮忙指正元凶,给留香听雪报仇。十四年了,难道你还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大胡子坚决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指正,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做,就是不能指正。”
“你是怕收了人家的好处还要吐出来吗?这样,你收了他多少钱财,该吐出来就吐,完了,我补偿你吐出来的。”
大胡子还是摇头:“不关钱财,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你们走吧,走吧,别再回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证,两人怎么可以放弃?大胡子让她们走,她们却不走了。
大胡子的手下看到连大胡子居然对这俩女子都有些惧怕,自然更加不敢无礼,给两人找了舒适的客房,好吃好喝招待着。
原叶两人每天除了去死磨硬泡大胡子,要他作证,指正留香四爷谋杀留香听雪。其它时间就在马匪的庄子里参观游玩。
详细了解了马匪的生活状况后,原叶和留香薇薇被震惊到了。
马匪么,以前的概念,就是烧杀抢掠、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江湖的样子,女人都是抢来的,要么就也是本帮女马匪。
但实际情况是,马匪压寨夫人,就是那位追求过原叶妈妈的大胡子的老婆,是一位原野高原生态环境研究员、环境专家、环保志愿者,还是某大学的生态专业的博士生导师。一年中,有两个月在某大学处理教学任务,一个月与国外同行交流,参加各种研讨会,其余时间都在原野高原,有时候带学生实地搜集资料、考查,有时候陪着大胡子在原野高原纵马驰骋。生活再恣意不能了。
除了大哥之外,其他二首领、三首领……的老婆,有很多是厌弃大城市生活,回归自然,爱上原野高原的知识女性,当然,占最大比例的是原野高原当地的女性。但是,无论出身,没有一个是被抢来的,他们生活恣意,幸福恩爱。
面对这样的马匪庄子,留香薇薇只能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原叶却感慨道:“虽然这些马匪们有灵种的不少,但没有一个紫灵妃,你就不用打他们的主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