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看了会没看出什么名堂,打了哈欠向白九看去。
白九倒是看得认真,看了会突然道:“夜霄的武功果然已臻化境。”
亦浅一脸疑惑,不知他是怎么瞧出的。
白九笑了笑安慰:“多看看就知道了。”
亦浅虽不满他的敷衍,但也没抱怨。
白九极为自然地抬手拿下亦浅头上的桃花瓣,然后轻轻一吹,花瓣飞落。
亦浅看白九动作莫名地有些面红耳赤,不自在地转过身子,不看他了。
白九见状纳闷,但也识趣地没有说话,也朝她看的方向看去。
此时,夜霄方练完剑,正站在树下与唐素说着什么,神情很是温柔。
不知说了什么,唐素忸怩地从袖口中抽出手帕,踮起脚尖小心地帮夜霄擦拭额上的汗珠。夜霄配合地低下头让唐素更方便些,不过一时两人间的距离愈发近了。
唐素仔细擦完,正好对上夜霄深邃的目光,一时愣在了那里。
在桃树下,两人的距离愈发靠近,突然间唐素微微侧头,夜霄随之停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出声,半晌夜霄轻咳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就见唐素猛然踮脚在夜霄脸颊轻触了一下,随之弯腰从夜霄身下钻过跑开了。
“放开我!”
亦浅挣扎地从白九手下逃出,愤愤不满。
在刚才夜霄唐素愈发接近时,白九一早捂住了亦浅的眼。
“哥哥,你做什么!”亦浅怒不可遏,大声质问。
“没做什么。”白九坦然地摊了摊手。
亦浅继续谴责怒视他。
白九被亦浅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好了,怕你长针眼。”
亦浅不可思议:“哥哥当我还是孩子?”
白九整整袖口,再自然不过:“你昨日抢小黄鱼时可是再得意不过的自称自个还是个孩子!”
亦浅哑言,恨恨地将目光朝夜霄看去。
自唐素跑来后,夜霄震惊般地笔直伫立在树下,仿佛傻了一样,良久,才缓慢伸手摸了摸方被触碰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瞧那傻模样,那嘴怕不是要咧到耳际去!”亦浅刻薄形容。
白九怜悯地看了眼夜霄此时的情态,虽然亦浅形容地有些夸张,但还是有迹可循的。想到亦浅此时的不满,识相地没有说话。
亦浅又瞧了瞧:“他喜欢唐素什么?”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淡妆浓抹总相宜。”白九幽幽开口提醒。
“哥哥哪来的这么多形容。”亦浅吃味,愤愤不平。
“这都是阿浅你说的,你忘了,因此你还自比咏絮之才。”白九提醒。
“胡说八道!”亦浅厚脸皮不承认。
白九也无所谓她承不承认,宽容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