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通只让人给卢氏处送了些补品,?没来看望卢荷亦没对孩子的事多做查询。
自孩子没了的消息宣扬出去后,?卢荷每日都望着窗外,盼望着王通的到来,少女怀春般地希望他得到细语温言的安慰怜惜,但她只等到了些冷冰冰毫无爱的温度的补品。
她猛地推开卢氏端过来的燕窝,?趴在床沿,侧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声音,?表情凄厉,?状似疯魔。
卢氏被她突然的发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溅地到处都是的燕窝粥,她急忙上前欲将上半个身子快匐在地上的卢荷拽起:
“荷儿,你想做什么?”
卢荷疯了般笑了笑,?她神经质似的向卢氏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耳朵又动了动,?然后小声说:
“姑姑,你听,外面好热闹!”
“那是涣儿的洗三,?自是办的隆重了些!”
卢氏怜惜地帮卢荷两侧的头发捋至耳后,实在不明白好好一个人如何会变得这般,她以为卢荷听到自己孩子洗三礼办地隆重自会开心些,不想卢荷愈发发疯:
“她的孩子就值得隆重洗三,值得珍视,可我的孩子竟不配他的一声过问。”
卢荷一把抓住卢氏的手,眼底满是天真不解:
“姑姑,我的孩子没了,为何表哥不来看我!为何呀!”
卢氏拍着她的背小声劝慰:
“荷儿,你的孩子此时就在洗三礼上,正受着珍视祝福!”
“可他以为那是崔善清的孩子,表哥对我的孩子不屑一顾!”
卢荷挠了挠头,但很快换了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
“再珍视又如何,最后得到一切宠爱器重都只会落到我的涣儿头上!崔善清定然想不到,她今后百般疼爱的居然是我的孩儿!”
“她还挺得意?”
亦浅挑眉指向卢荷。
“在她看来,她的确该得意!”
挑眉的样子还挺可爱,白九忍不住捏了捏亦浅的脸。
不满地拨拉下白九的手,亦浅还是忍不住吐槽:
“小卢氏心里明知道王通的态度,她还放任自己沉浸在织的美梦中,更甚者生出了魔障,成了人魔,真是…”
“冤孽难缠。”
白九叹了口气。
王通当家掌权后,自然不能一直禁足自己的亲生母亲,出孝后便解了卢氏的禁足。
但由于当初的算计,他再不向卢氏请安问好。
他怕当日的算计重新上演。他这个孩子在母亲眼里终归比不上卢家。
卢氏解了禁足,但卢荷未解,依旧在院中为卢氏祈福,不得外出!
哪怕卢氏如何找王通哭闹,王通都没有理睬,并且决绝地拒绝了卢氏欲将王涣养至膝下的要求。
“善清的孩子自有善清教导,母亲便不必多心了!”
王通的脸上满是戒备。
卢氏突然觉得王通有些可怜,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意味阑珊,她顿了顿,要求每月让崔善清带着孩子看她一次,哪怕是带着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