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该叹自己可悲,还是叹天意弄人。
无力地用手搓了把脸,以往出尘脱俗的谪仙人成了此时再平凡不过的中年无力男人。
深呼吸一下,殷切地看向谢适:
“谢大人,我知我这般十分突兀,但我还是想…想看看大人身后的印记!”
谢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有答应王通的请求,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当年,我爹爹在去苦庄的路上捡的我,苦庄王公也该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再怎么说也逃不过后宅龌龊罢了。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听闻王家丢了个孩童,也未听说王家有过寻找。”
顿了顿,似是没有看见王通那愈发苍白的脸色,谢适垂眸,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既然如此,王公为何不将这玉坠只当做是您的南柯一梦,既然你我父子缘早已在十多年前斩断,今后又何必再续呢?”
第120章
何必再续!
这四个字振聋发聩,?王通下意识握紧了拳,目露哀色不错眼地看向谢适。
当日的放纵漠视,如今尽数吃了苦果!
不远处是孩儿警惕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又合上。
良久,方哑着声音恳求:
“我知我这要求突兀,谢大人,纵你不肯认我,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了我的心愿罢!”
半截身子入土?
亦浅探头往内室里望了望,?实在不敢相信正当年的王大人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白九在一旁拉了她一下,示意站好,无端和那伸长脖子的鹅般不雅观。
“你才是鹅,呆头鹅!”
瞪了一眼白九,?亦浅故意和他拉开距离,站到了屋子的另一边。
“阿浅,你脖子抻地就差眼珠子飞出去到内室了。”
白九不急不缓地踱到亦浅身边站定,?看了亦浅一眼,?一副你怎这般幼稚的模样。
亦浅翻了个白眼,?难得地没再和他计较。
你个醋桶盖子都没盖严实,还在这大言不惭!
姑娘好心就不和你多做计较。
怀着满满的得意和优越感,亦浅转过头,?不再理会白九。
白九正准备问她那满是得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就见谢适默默解开了衣襟。
“你捂着我做什么!”
跟条脱水的鱼似的,?亦浅在白九怀里蹦哒挣扎,但就像佛祖手心里的孙悟空般被白九制地死死的!
亦浅认输,转了转眸子,?准备换一种方式,装可怜般娇滴滴地祈求:
“哥哥,让我看一眼罢,我长这般大还没见过佛印呢!到底是佛佑之人,就让我开开眼罢!”
感觉眼眸处的手掌似是松动了写,亦浅心中正一喜,没想随之而来的是更严实的捂住,头顶传来白九凉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