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如今看着向一只招摇的山鸡。”
“哪怕我看着像一只招摇的山鸡。”
亦浅不在乎地摆手,又看了一眼一副没脸看表情的白九,下意识又加了句:
“山鸡好呀,毛色靓丽,殊不知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山鸡又属鸡中佼佼者,可见山鸡也可与凤凰媲美…”
“你可别寒碜人家凤凰了。”
打断了亦浅的絮叨,白九翻了个白眼,伸手弹了下那一撮顽强不屈的毛,然后开口:
“走吧,不是说要帮我收拾烂摊子?”
亦浅悻悻地止了话头,随即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下楼梯间,腰间的招魂铃突然发热同时不停闪烁,亦浅略一感应,面色有些不好地看向白九:
“是来不及收拾你那摊子了,当下来了桩更要命的事!”
在白九错愕的眼神中,亦浅沉声道:
“破军的魂魄不稳,有入煞倾向,谢适的肉身有麻烦了!”
白九当即亦是眸光一凛,那日他恼怒谢适魂魄伤了亦浅,后亦浅昏迷,招魂铃不受他控制,故不能以此找到谢适肉身。又推测不及这一时半会,故未放在心上。
和亦浅快走两步,当即想到:
“不好,是蘅梧!”
两人对视一眼,亦浅迅速掐诀,一道极细的金线蓦得从招魂铃中钻出,然后一头歪歪扭扭地向前飞去。亦浅和白九急忙飞身跟上。
城郊的一处宅院。
白九面色发沉地看向在翻涌着黑气的府宅,见金线还有向内的趋势,忙制止住要跟着进去的亦浅,掏出个护心镜给她,见她放好后,不放心地又拿出一根红绳将一头递给了亦浅。
“这是?”
一边问一边利索地将红线一头绑在了手腕上。
“是千里线,无论山高水远,你皆离不开我三丈。”
说话间,白九将另一头在手腕上打结。
绳结系好后,亦浅惊奇地发现那多余的绳子竟消失不见,她和白九手腕红线的长度竟不长不短。好奇地抬了抬手,只见绳子会伸长般增了长度。再放下手后,那红绳周身闪了闪光,然后逐渐消失不变。
“待会在我身后。”
白九小心地交代了句,方向亦浅点了点头。
亦浅明白,当即手印纷飞,然后那金线的一端动了动,像是活了般一头扎进了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