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点点头,也不否认“我说真的,你卖的那姑娘可是真惹到东凡了,不仅东凡,你连我们四个乃至魔教一起得罪了……”
“那姑娘谁啊?难道是东凡的,未过门儿的,那什么来着?男欢女爱……”说着说着程少七诡异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笑。
南楠当即变了脸色。程少七急忙住嘴“我错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封清陌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瞟一眼,一眼便能看见木柜上摆放的那盆冰竹,心里堵的更厉害了。
第二日皇宫里还是一直在催,催夜潇寒带王妃入宫检验喜帕,按理说昨日虽身怀不适但喜帕还是要送来的。但是夜潇寒就是不送,就是不提。纳兰太后也没有提及此事,其他人更没敢吱声儿。
今日一定不能在拖了,公公一大早便在离王府等着了。
夜潇寒吃早饭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的王妃还在废院儿里!
安葵不该不知道检验这一关的。
顾林枫说,王妃还在睡觉呢!
夜潇寒心一沉。“是吗?”
阮珞真的在睡觉,没在屋里的草席上,在院中的树干上。隐约一道白色的身影,那白色是里衣,离王府除了她嫁来的那身嫁衣之外,没有她的衣物!夜潇寒第一眼就不可思议!嘴角微微勾起“去告诉太后,王妃身子欠佳,需要修养半月。喜帕之事,推迟半月!”
“是!”顾林枫惊出了一头汗水,这是拿太后耍着玩儿的啊~
纳兰太后一拍桌子,底下三宫六院的妃嫔贵妇皆不敢出声,“放肆,简直是放肆!”
大婚过后,一连两天都毫无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杜高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有多鲁莽愚蠢了。离王这样藏着掖着,喜帕之事都推迟,杜高真的怕了。
夜潇寒缓步走到树下,抬头看去,晨曦日光间,她娇小的身影躺在树上,翠绿的枝叶间,度上层层光晕。若隐若现,微风不燥,时光不老。你可还好?
夜潇寒看见了阮珞。
没有风,却从树上掉下来一片叶子,划过阮珞摊开的指尖,掉了下去,夜潇寒伸手去接,阮珞一个翻身,跌落下去,夜潇寒一怔,正好接住她。
阮珞被吓醒了,睁眼便看见了他。
阮珞看见了夜潇寒
夜潇寒仿佛像等了很久的背影,在转身的时候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阮珞迷迷糊糊的往夜潇寒怀里蹭了蹭,呢喃呓语道“如果~我们都还活着!!你?喜欢我,好不好?”
夜潇寒恍若被雷劈了一般。高大浓密的杨树下,密密麻麻的树叶剪短的晨光送着微弱的晨风。他使劲儿摇了摇怀里的女人。
“阿嚏,”阮珞刚醒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昨夜好像着凉了呢!
夜潇寒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嘴角勾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一大碗姜汤下肚,阮珞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却被告知,要想吃饭,就必须干活儿。
“呐,擦这里。”侍女指着这大堂所有的地板。
大堂很大,这里是离王府后院离王夜潇寒的住处,柠园。
阮珞提着空桶郁闷的走向井边,打了半桶水,因为水满了会洒,而且她会提不动的。
大堂很空旷,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品,阮珞浸湿了布,看着水桶里倒影着安葵的脸颊,天辉离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在为自己能吃一顿饭而卖力!想想都觉得可笑……
阮珞纠结着要从那里开始动手。夜潇寒怒视着她的身影,咬牙道“这个笨女人!”
擦了一小部分的地板,阮珞得意的抬头看看自己的成果。
夜潇寒眉头紧皱,他坐在房外的高树上,将屋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明明是那样一个懒的人,怎么就会擦地板了呢?
夜潇寒抬手,稍稍用力,几片树叶带着土将干净的地板染上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