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库吉特人再一次往那只盆子里面加了不少的狼粪,黑『色』的烟气几乎是笔直的升上了天空。远处的城镇一定可以看见的!该死的塔林,我们就死在这个人手上了!
号角声再一次传了过来。
我抬起头来,看见了让我绝望的一幕。
胡『乱』攻击了一夜的库吉特人又有二十多人离开了战场,朝着远处离去。
但是,剩下的五十多库吉特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们在几个头人的叫骂声中聚成了一团,开始朝着我们缓缓地『逼』近。
这样的攻击他们几个小时之前就该采用了,我们比他们想的顽强,而他们也不会一错再错。
这群库吉特人『逼』近我们的时候,就是死期。
“喂,瓦兰人,”艾『露』恩的女儿像是已经打完了仗一样,重重的坐在了我旁边。“你的脸白的像我的老妈。”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哈,”艾『露』恩的女儿将胸口的铠甲抽了出来,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半截柔软而又温暖的胸脯,“我打赌你没有『摸』过。”
“你这个人”
“你真窝囊,”艾『露』恩的女儿扯掉了头盔,“别死的像个娘娘腔!”
她脱掉了身上多余的铠甲,穿着一身沾满血污的蓝『色』亚麻长衣,她站了起来,两手把**的头发『摸』到耳朵后面去,她低头,眼睛瞪着对面的牧民,像是一只抑制不住狂躁的母狼。
她的手伸向左边,一个受伤的库吉特人递给她了一把弯刀,另外一个库吉特人从身边抽出了一只盾牌,帮她架在另一只手上。
“长生天的勇士,还有几人追随我出战!”
剩余的库吉特人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每个人都受了伤,一个人的肚皮破了,恶臭的血『液』不住的流淌。库吉特人站了起来,拄着长矛甚至木棍,士气旺盛的站在了酋长的女儿身后。
库吉特人爆发出了最后一阵欢呼,对敌人发起了冲锋。
这时我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情景。
对面的牧民突然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调转了马头四下逃走,甚至没有敢于放箭!
这是什么情况?
眼看库吉特人离开,我们全部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害怕什么。
难道是塔林派出了援军吗?
我站直了身子。
身边的拓荒者们如同浴血的怪物,人人都在『迷』茫,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刚刚醒来。
所有的人里面,只有哥白尼一个人望着我们的斜后方,似乎那些四散逃跑的库吉特牧民根本就不在他的脑海里面。
我跟着他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冰冷的感觉爬满了我的胸膛,感觉像是有人把雪塞进了我的衣服。
在我们的斜后方,一处遮挡住远处原野的小山坡上面,安静地站着三百多响马。
哥白尼的嘴唇颤抖着,念念有声。
“提米,”他的眼泪充满了感情,控制不住的落在他黑白夹杂的胡子上,“打开我的箱子,拿一件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一件红『色』的嫁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