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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这就是您今天下午走访侯爵的原因啰!您来寻找……今天晚上……&rdo;

她好像没有明白过来，只是结结巴巴地说：&ldo;我没有偷……我没有动钞票……&rdo;

&ldo;我也没动……但我们到这里来总不至于是为了向圣母玛利亚作祈祷的吧。&rdo;

他抓紧了她的手臂，她一边挣脱，一边呜咽道：&ldo;您是谁?我不认识您……&rdo;

他放声大笑。&ldo;怎么!今天您问过我是谁，记性多不好!而我对您、漂亮的安托尼娜，自以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do;

她严厉地辩驳道：&ldo;我不叫安托尼娜!&rdo;

&ldo;当然!我也不叫拉乌尔。干我们这行当的人有一打名字。&rdo;

&ldo;什么行当?&rdo;

&ldo;撬窃!&rdo;

她气愤极了：&ldo;不!不!我不是撬窃犯!&rdo;

&ldo;当然啰!您偷的是一张照片而不是钱，这证明这张照片对您来说很有价值，您只能以做旅馆老鼠的方法来得到它。把照片给我看看，您看见我时，就把这张珍贵的照片放进了口袋。&rdo;

他试图要她服从。她在他强有力的臂膀里挣扎。如果她不是猛地跳了起来成功地逃避开，他就吻了她了。

&ldo;天哪!他说，&ldo;装腔作势的女人，谁能料想大个子保尔的情妇是如此腼腆?&rdo;

她大惊失色，低声说：&ldo;您说些什么?大个子保尔，他是谁?……我不知道您想说些什么。&rdo;

&ldo;不，&rdo;他说，然后改用&ldo;你&rdo;来称呼她，&rdo;我漂亮的克拉拉，你是很清楚的。&rdo;

她重复着，变得越来越不安：&ldo;克拉拉，克拉拉，她是谁?&rdo;

&ldo;今天下午戈尔热雷差点抓住你时，你并没有如此激动。喂，安托尼娜还是克拉拉，你站起来。我今天下午两次把你从警察魔爪里解救出来，因为我不是你的敌人……笑一笑，漂亮的金发美人……你的微笑令人陶醉!……&rdo;

她感到一阵虚弱。眼泪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流下来。拉乌尔重新拉起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这双手，年轻女人并不害怕，她再也没力气推开拉乌尔了。

&ldo;安托尼娜，你安静点……是的，安托尼娜……我更喜欢这个名字。如果对大个子保尔来说你曾是克拉拉，对我来说你是那个名叫安托尼娜的外省小姑娘。我多么喜欢你这样!但你不要哭，一切都会解决的!大个子保尔大概迫害你，是吗?还找你吗?你害怕吗?不要怕，我在这里，只是你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rdo;

她变得虚弱无力，悄声地说：&ldo;我没什么要说的……我什么也不能说……&rdo;

&ldo;说吧，我的小女孩……&rdo;

&ldo;不……我不认识您。&rdo;

&ldo;你不认得我，但你信任我，你承认这点吧?&rdo;

&ldo;也许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rdo;

&ldo;你觉得我能保护你，是吗?对你有好处?但为了做到这点必须协助我。你是怎样认得大个子保尔的?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为什么要寻找这张相片?&rdo;

她用非常低的声音说：&ldo;我请求您，不要问我了……有一天我会对您说的。&rdo;

&ldo;但必须马上就说。浪费了一天，哪怕一个小的都太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