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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她不表示异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rdo;他说：&ldo;我向你承认这是次要的问题。让&iddot;代尔勒蒙是你的父亲，但你知道你父亲在沃尔尼克城堡的惨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吗?你知道在我的姑妈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被杀害和被抢走首饰的案子中，你的父亲干了些什么吗?&rdo;

拉乌尔耸了耸肩膀。&ldo;多愚蠢的问题。侯爵代尔勒蒙只是一个被邀请的客人。他当时也在城堡，情况仅此而已。&rdo;

&ldo;这是警察局的说法，事实并非如此。事实是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是遭代尔勒蒙侯爵抢劫并杀害的。&rdo;

拉乌尔听了哈哈大笑。&ldo;啊!瓦勒泰克斯在演什么节目!一个幽默大师，一个真正的幽默大师!……&rdo;

克拉拉气愤极了，结结巴巴地说：&ldo;您在撒谎!……您没有权利……&rdo;

瓦勒泰克斯控制了自己的狂怒，几乎是镇静地对自己的指控加以发挥：&ldo;那时候我20岁，我对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的私情一无所知。10年以后，在我家偶然发现的一些信使我了解了他们的私情，我心想为什么侯爵不向警方透露此事。因此我自己重新做了调查。有一天早晨我和守卫一起在废墟堆里搜寻时，你知道我看见了谁?让&iddot;代尔勒蒙。代尔勒蒙也在搜寻什么。从那以后，我寻找并读了当时的各种报纸，奥弗涅的和巴黎的报纸。我有10次到沃尔尼克，到处打听，询问村子里的人，钻进侯爵的私生活，他出门时潜入他的家，搜查他的抽屉，拆他的信件，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与检察机关不同的指导思想下做的。&rdo;

&ldo;老兄，那么你找到了新的东西?你多么狡猾!&rdo;

&ldo;我找到了新的东西，&rdo;瓦勒泰克斯庄重地加以肯定，&ldo;而且我把它们中间的许多细节联系起来，这些都合乎逻辑地解释了代尔勒蒙的行动的真实思想

&ldo;你说吧。&rdo;

&ldo;是代尔勒蒙建议德儒韦勒夫人邀请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的。是他得知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很想在废墟上唱歌，是他指定她在那里出现，并且最后也是他领着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穿过花园，一直走到台阶下面。&rdo;

&ldo;这是在大家的眼睛注视下做的一切。&rdo;

&ldo;不，并不是所有的时间大家都看到他们的。在他们转过第一个平台拐角和伊丽莎白单独一人重新出现时，这期间有差不多一分钟的间隙。这比走过那些路程所需的实际时间长得多。在这一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我们承认被询问的仆人们的证词，也就是说，当在废墟堆上重新看到伊丽莎白时，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那么这个结论是容易确定的。&rdo;

拉乌尔又一次耸了耸肩膀。&ldo;这么说，他抢了伊丽莎白的首饰，她不抗议?&rdo;

&ldo;不，是她把首饰委托给他的。她认为这些东西与她要唱的歌风格不相称，而认真是符合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的性格的。&rdo;

&ldo;那么后来重新回到城堡时，他杀死了她，为的是不必把首饰还给她?他从远处，以神鬼般的动作杀死了她?&rdo;

&ldo;不，他支使人杀了她。&rdo;

拉乌尔有些不耐烦了。&ldo;但人们不可能为了把假首饰、假的红宝石和蓝宝石占为己有而去杀害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rdo;

&ldo;当然。但如果这些首饰是真的，而且价值几百万法郎，那么就可能这么干。&rdo;

&ldo;怎么会!伊丽莎白她自己声明过这些首饰是假的。&rdo;

&ldo;她不得不这样做。&rdo;

&ldo;为什么?&rdo;

&ldo;她结婚了……而这些饰物是从一个做过她情夫的美国人那里拿来的。面对自己的丈夫，面对眼红她的一些伙伴，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只能保守秘密。我有这方面的书面证据，也有关于这些美丽的宝石的证据。&rdo;

拉乌尔一脸的窘相，默不作声。他看了看克拉拉，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双手里。他问道：&ldo;那么是谁犯下了杀人罪?&rdo;

&ldo;是个没有人留意、甚至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城堡里的人……加西乌，一个可怜虫，牧羊人，正如大家所说的，他不是傻子，但头脑简单。事实证明，在代尔勒蒙住在德儒韦勒夫妇家期间，他常去看望加西乌，并且送衣服、香烟、钱给他。什么目的?我为此也多次去看了加西乌先生……我从他嘴里掏到了一些片言只语。有一天，我还无意中撞见他手里拿着一只制作得很粗糙的弹弓，他正瞄着一只在他头顶上飞过的猛禽。石子从他的弹弓射出，打死了那只大鸟。&rdo;

好一阵冷场。然后拉乌尔说：&ldo;那么后来呢?&rdo;

&ldo;侯爵唆使加西乌那天爬在废墟的某个墙头上，他射出的弹丸使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受了致命伤。然后他就溜走了。&rdo;

&ldo;这是假设!&rdo;

&ldo;我有证据，并且是无可辩驳的。&rdo;

&ldo;因此……&rdo;拉乌尔让他把话说下去。

&ldo;因此如果司法部门要来抓我，我就控告侯爵杀死了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我会把我所有的材料都交出来。我确信在那段时间代尔勒蒙生活拮据，他通过一家侦探社已经在寻找他那笔被人侵占的遗产，而且从那以后，他只有靠变卖偷窃物才能维持这15年的生活。另外，作为伊丽莎白的侄子，我要求得到这些首饰，或至少得到与首饰价值相等的损害赔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