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盏茶饮尽,李尚书借口公务繁忙,不便久留,起身告辞。
郑凌跟着起身,热情地说道:“再忙也得吃饭啊,既然来了,世伯与展之兄不如留下一道用膳如何?”
丞相夫人点点头,边挽留,边招来丫鬟前去准备。
李尚书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边走边推托有要事待办。
见他面色急切,丞相夫人心知耽搁不起,只得将人送至门口。
郑凌却又扭过头说道:“展之兄,你应该没甚要事吧,且不妨留下来,与我小酌几杯?”
李成憬忙拒绝道:“多谢贤弟的好意,可……可我突然想起来,我与人有约,委实抽不开身,还望贤弟见谅。”
郑凌怅然道:“这样啊,那好吧,那只能改日再聚了。”
目送两人走远,丞相夫人转过身唤住儿子,来到客堂,拧眉教导:“往日是我太由着你了,才会让你这般无所顾忌。李尚书好歹也是从一品官员,且今日他们是来和解的,况你落水一事,也并非全是李展之的过错,你怎可给他们这般气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
郑凌低着头乖乖说道:“娘,孩儿知错了。”
至今丞相夫人还不知道徐渊落水的真相,一直以为是他自己走路没留意,这才失足跌落湖中。而郑凌也没打算告诉她去徒增她的烦恼。
本还想再告诫一番,但见儿子认错态度诚恳,且大病初愈,丞相夫人心疼,便也舍不得再责骂,末了还夸奖几句:“刚才你就做得很好,这才是待客之道。”说罢,便让他留下来用膳。
膳毕,郑凌又陪着丞相夫人在园子里走走。
待回到卧房,郑凌挥退了众丫鬟,伸了个懒腰坐到床上,脱着靴子。
金凤凰憋了许久,这才说道:“郑凌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妥协呢?你应该坚持要那些千年灵芝和人参的。”
郑凌翻身上床,掀开被子盖在身上,眯着眼睛反问它:“真有千年的?”
金凤凰摇摇头,说:“没有,就算有也成精了。”
郑凌捂嘴,打了个哈欠:“那不就得了。”
“没有又怎样?那李成憬害徐渊落水,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啊,你得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的找啊。”
“然后呢,我们什么也捞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要点实惠的。”
“以前你穷,我也就不说你了,现在你是丞相之子,要什么有什么,能别再这么见钱眼开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