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京妍明白向淑兰还想让她给她一个回复,可是她就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任凭眼泪在脸上流动。
向淑兰扭头不在看她,继续平缓的说道:“从这周周末起,我送你去补习班。等下我去跟你们老师沟通,让你走读从下周开始,你和谢一旸上下学我比较放心。”
难过吗?
很难过。
还没有在空中自由翱翔,就已经被折断了翅膀,更别提什么试飞。
下午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立马起身找到了门口,向淑兰声调柔软,眉眼中有按捺不住的喜悦,“这么早,我还以你又要四点多钟才到。”
湛国荣关上了门,先把手中的两份礼物给了向淑兰,声音慈祥,“航班提前了,那我等会儿接阿九。”
向淑兰闻言愣道:“不用了,她今天早上发高烧回来了。”
“现在好些了吗?”
向淑兰躲避这个问题,打算继续坐在沙发上追剧,“她在卧室,你上去看看吧。”
湛国荣大概也明白了,无奈的询问:“你母女俩又吵架了?”
向淑兰说出了心中的气,语气压不住的往上扬,“是我想跟她吵的吗?她死心不改,还在偷偷画画。”
湛国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客观的看待,却句句劝着她妥协,“淑兰,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多说,你孩子有这个天赋有这个爱好,为什么咱们不能放手让她去做呢?人生是她自己的路应该她自己选。”
向淑兰当然不吃这一套,有依有据的看待,“是,人生是她自己的,我们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她想学艺术也可以大胆的放手让她学,”厉声呵斥道:“怎么你就指望她一生用几张画养活自己一辈子?能有出路吗?”
“淑兰——”
向淑兰把当年自己的经历拿出来旧事重提,“我年轻时候做个最错的决定就是学习艺术,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无数次赤裸裸的挫败和教训它还像耳光一样不停的扇我,在资本主义家面前梦想值狗屁个钱,我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我更希望她以后不会因为钱而发愁。”眼底忍不住的泛起了水光,她又看向另一旁的湛国荣,“既然她在学习上有那么大的潜力,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培养她学习呢?我为什么非要培养她去学艺术?”
他还是选择站在湛京妍这边,无奈的劝解,“淑兰,我承认你的观点不是错的,但是不是观点一定就是这样的。”
向淑兰冲他吼道:“湛国荣,你今天再多说一句就离婚。”
湛国荣皱紧眉头,眼里充满了厌倦,语气极不耐烦,“能有你这样的妈真是可笑。”提着礼物,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
向淑兰坐在沙发上反怼他,“没我这样的妈,她更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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