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鲜血渗出,勒紧的绳索搓掉了一层皮,那里是锥心的疼痛,到最后沈宝音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因为已经痛得麻木,痛得没了知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自己或许千难万阻的逃出了大金国却要死在了这里。
灯火的映衬下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是死了吗?若是真的死了也算是解脱了,自己浑身软弱无力轻飘飘的没了知觉,应该是死了吧,所以才会出现身轻的感觉,耳边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她仔细一听倒像是毓秀的声音,沈宝音心下一冷,难道毓秀也随了自己去?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模糊中仿若看到了畏缩在一角的毓秀,为什么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他要做什么?
毓秀大哭大喊起来,吓得浑身颤抖,眼前的男人脱光了上衣一副猥琐的模样,令人恶心的嘴脸,他一步步逼近近乎绝望的毓秀,搓着手淫贱着一张男人的脸,眼前女人的尖叫越能勾起他男人的*。
那把锋刃的剪刀从身后一瞬间刺进了他的心脏,在他还未能喊出声音回头看时已经倒了下来,毓秀震惊的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震惊之外的惊喜喊道:“小姐,你果真没死!”说着一把抱向沈宝音。
沈宝音颤抖着一双手,除了穆高炽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恍然觉得杀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人被逼急了的情况下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原来自己真的还没死。
此刻她已顾不了这些,自己必须尽快带着毓秀赶紧离开,沈秋莲的阴狠手段是绝不会罢手的,她松了毓秀身上的绳索拉着毓秀就往外走。
外面篝火萦绕,沈秋莲正带着大批的人站在外面等候,她似乎算准了沈宝音和毓秀会逃出来,带着一副了然的目光看来。
“沈宝音,你居然也学会了杀人,你们说她杀了咱们的人该怎么处置?”
那些人一听顿时举着火把高喊着要将沈宝音和毓秀处死,沈秋莲闻声更是笑得猖狂面目狰狞。
人群散开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身体胖墩满脸横肉,带着几个身材健硕的手下昂首走来,其他人纷纷朝着他恭敬行礼,沈宝音想,这位应该就是她们口中喊着的那位鹰王索木烈了。
“这就是今儿俘虏来的中原人?”
沈秋莲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索木烈抬眼朝沈宝音看来,一双黑兮兮的瞳孔转了几圈打量起来又略微沉思的点了点头。
他走来看着沈宝音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中原那狗皇帝的妃子?”
“一个废妃而已,皇帝后宫三千佳丽早就不记得我是谁,鹰王若是拿我想跟中原做买卖只怕得不偿失,谁不知道在穆高炽的眼里皇权胜过一切。”
索木烈听着这话眉头紧锁,又似在猜测沈宝音这话里的真假,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传来呐喊声,只见黑幕下一群人骑着马手拿长刀弓箭冲了进来,冲散了准备不时的所有人,高骑在前的正是索哈尔。
“把手给我,快上马!”
索哈尔一把拽起沈宝音将她带上马背,毓秀被身后的男人带上马,慌乱中她紧紧抱着索哈尔来不及多想,她只知道索哈尔的出现就是这黑夜中给自己带来的启明星。
策马扬鞭一路朝着远方奔去,身后是追赶而来的人,那群追赶而来的人中还有沈秋莲,她岂能这么轻易的将到手的沈宝音就这么放了,她带着人马快速追来。
索哈尔拿起弓箭瞄准,沈宝音一把拦着。
“今日你若是不杀她,明日她就会来杀你!”
沈宝音听着索哈尔这番训斥不由的回头多看了一眼追来的沈秋莲,她嗜血的目光一副要置自己于死地不罢休,眼里哪有姐妹之情,沈宝音一把夺过索哈尔手中的弓箭。
“就算要杀她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凭着运气箭身飞出正中要害,她望着沈秋莲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索哈尔说得对,今日若是放了她,指不定自己就死在了明天,以前就是自己太过仁慈和软弱才会遭受迫害太多,连累了太多人,她亲手结束了沈秋莲虽不舍但却不后悔,这是个生死殊亡的年代。
索哈尔见势放声一笑道:“沈宝音,你果然变了,你就该是咱木真族的人!”
她伏在索哈尔的身后顺着风声大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群人是什么人?”
“索木烈是我叔父,我父王死后木真族就局势混乱了,他杀了我父王!”
当年自己对索哈尔临别时嘱咐的一番话竟一语成真,木真族的局势混乱可想而知,也许沈秋莲就是趁着这样的局势当道的,难怪他们会绑了自己和毓秀。
她又一想循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了,这里也会有我布下的眼线。”
沈宝音跟着索哈尔来到他们的守卫地,索哈尔吩咐了几个女侍给沈宝音和毓秀换了身衣物,又准备了些食物送了过来。
过了会索哈尔掀开包帐走进来笑说了句:“你瞧谁来了?”
话落间他领着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子虽打扮朴素可依然掩盖不了她与身具来的高贵气息,额前那道盘头的珠帘在灯火的映衬下闪着光芒。
毓秀忽然惊呼的说了句:“小姐,你们长得还真有些相似。”
沈宝音也被眼前的女子惊呆在原地,不仅毓秀这么觉得,就连自己也仿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们之间只差了服侍和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