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烨另一只手撑着下颌,慵懒贵气:“行啊,我们还可以不用墨,叫人把那个化妆师带过来,用现成的。”
焦娇后背一凉,雍烨说的是,用那个男化妆师的血吗?
她无心去管一个罪有应得的人,但她想到用别人的血就很想吐。
犹豫片刻,她终是走向雍烨。
“就这样磨吗?”焦娇问完,脖颈都泛起红,看雍烨手里的白墨,觉得还是缺了东西。
“嗯,就算是这样的墨,也需要水来帮忙化开。”雍烨随手拿起旁边小巧精致的斗彩瑞莲水盂。
紧张得要命的焦娇低眼看了下,却发现他拿的东西里面是空的,没有水,颤着手想把它接过来,借着帮他装水拖延点时间:“我去接些水。”
雍烨没给她水盂,把她的手松松握住。
“就在这接。”
焦娇一愣,接着耳朵全红,想把手收回来,却是晚了,人都被雍烨拉了过去。
焦娇被他的流氓程度吓傻了:“我没有……”
雍烨这只手的长指穿进她的指间,另一只手抱她坐到桌上,幽深桃花眼望着她,低头,扫着她耳廓的声音像烟,勾勾缠缠,引出糜丽:“让你有。”
被他气息碰过的耳朵顿时红起来,那红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多,焦娇抓住雍烨的衬衫,轻软的声音带了哭意:“不,我不,这太……”说不下去了。
要吻她耳垂的雍烨停下来,好像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个,轻笑了一声:“胆子这么小,还敢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让他给你化妆?”
焦娇惨兮兮地看着他。
雍烨手撑在桌边,一边面无表情地轻轻吻掉她落下的眼泪,一边低声问:“如果那时候他要对你做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焦娇想说负责人就在门外,又怕他去找负责人算账,想说报警,但想了想那样的紧急情况,她根本没机会报警或者逃走,小声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雍烨吻她一下,都会停下来,再看她一下,眼神很淡,却让她觉得他把她当做了是什么绝世珍宝,生怕她会不见了,缓而细致的吻给了焦娇一种他现在温柔到了极致的感觉:“只呆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焦娇下意识紧了下手指,被指缝中他的手指隔了一下,赶紧放松下来,慢慢反握住他的手,小心地把话题转开:“别生气了,我陪你画画吧。”
雍烨抬起头,眼底冰冷,仿佛刚刚的温柔真的只是错觉。
焦娇知道她单一又笨拙的撒娇这次可能不好用了,目光向下,落在雍烨唇上,空着的手带着肉眼可见的犹豫抬起,搭在他的领带打结的位置,试探地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