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都没有了,乔斯文冲出庄子,靳琛拉都拉不住。
“怎么了?”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乔斯年停下刻刀。
靳云庭放下手里的书,“我去看看。”
“嗯。”乔斯年又低下头,他正在给靳云庭雕刻印章,料子是从赵意欢添的嫁妆里的一块巴林石上切下来的。
细润清亮、光彩温柔的巴林石在乔斯年白净圆润的指间慢慢蜕变,靳云庭已经隐隐看出一丝妩媚灿烂,他很期待成品。
乔斯文是被辛午提回来的,他已经不哭了,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靳云庭开门见山,“你知道自己的身世。”
语气不容反驳。
“斯年也知道,”见乔斯文愕然抬头,靳云庭道,“翠微!”
乔斯文复又垂下头,翠微在花姨娘身边时长日久,知道花姨娘的秘密不是不可能。
“她在哪儿?”乔斯文道,“把她给我。”
人还留着,乔斯年不在乎乔斯文的身世,翠微没什么用处,可以给乔斯文,但是靳云庭需要一个理由。
“送到花姨娘身边去。”让她们日夜提防彼此,此生难安。
靳云庭眼里闪过激赏,“花姨娘是你的生母。”
“她没有养我一天,”乔斯文眼睛通红,带着不符合年龄的狠厉,“还害死了我的养母。”
“斯年不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世,”靳云庭道,“想清楚怎么说再去见他。”
“怎么了?”听见脚步声,乔斯年头也不抬问道。
“我要看他的匣子他不给我看。”靳琛“恶人”先告状。
乔斯年抬头,嘴角挂着微笑,“难得呀,你们两还能打起来。”
没看见乔斯文,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你赢了,斯文在躲着哭鼻子!”
在书房,不知道是不是在哭鼻子,靳琛噘嘴,“肯定在偷偷点银票。”
“叔叔给没出生的弟弟妹妹一人准备了一成玩具铺的红利,乔斯文也有自己的店铺,还有这么多银子,”靳琛不满,“除了月例银子我什么都没有,我要给父亲写信。”
“哈哈哈哈,”乔斯年被他逗的大笑,“让你爹去河西给你买块地,够你吃几辈子。”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靳琛正愁怎么让靳云崖在河西分布人手,当然还能赚钱最好,乔斯年就是现成的幌子。
他眼里闪着银光,仿佛真是一个小财迷,“叔叔看那块儿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