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想念大学想到命里去了,但现在,我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讽刺。
可想深一点,也就释怀了。
仍旧那句说烂了的话,这就是命。
发泄三天过后,我耳畔的烟火声终于消停,觥筹交错声也渐渐平息。
吐了无数次,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吐得胃都干净。
没再有人给我柠檬水。
蒋蔚然把我抗进我之前的房间,他走路也有些不稳了。
把我扔在床上的那一瞬,他也倒身下来。
他说:“睡吧小荼蘼,别赶我出去,我什么也不做,我走不动路出去了!”
我哼哼一声,失去了意志。
这便是江汓结婚后,我离开他做的第一件事。
燃十里烟花,饮苦酒三日。
……
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蒋蔚然的胳膊是垫在我脖子下面的。
我翻了个身,他醒过来。
见到是我,他咂咂嘴,缓了十几秒,翻身下床,伸手挠头:“你再睡会儿,我去拾掇一下,然后给你倒水。”
然后,我靠坐在床上缓了半个小时,没有头痛,没有困乏,只有身上没换下的衣服还残留着酒味。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谈不上神清气爽,至少,我休息够了。
有点饿。
蒋蔚然端了蜂蜜水过来,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能起么?”
“嗯。”我点头。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那你先收拾,我在后院等你。”
喝水洗漱,柜子里的衣服依然整洁干净。
大概是钟楚楚的功劳。
吹完头发到了后院,一众人正在吃午饭。
阳光照进院子,到不见得热。
坐下随意吃了点,听到蒋蔚然在安排收地皮的事情。
陈家尧拍着胸脯:“然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区那家新修的商场好多人都惦记着,尤其是一个叫肖野的光头,他扬言出去,说谁要跟他抢地皮,就剁谁的手!”
“剁手?”蒋蔚然嘴里咬着一根牙签,“是吧!那这样,先搞两个他手底下的人吓唬吓唬,让他看看谁是拿刀的人,谁才是被剁的人!”
陈家尧呵呵一笑:“然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狠话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实力的,我怕硬来会吃亏!”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钱,关键是拿着钱要买得到!”蒋蔚然环视一周桌上的人,“那商场拿到手,就等于说是打响第一炮,这次吃了瘪,以后想翻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