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汓,我死心了!”我很少叫他的全名,但这次,我连名带姓叫了出口,“真的死心了!你以前说的话,那都是闲扯!我不会再信你!”
话已经说完,我倒抽一口气:“江汓,既然你有妻,我是真的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你与我父母之间的恩怨,你养我八年,就当你还清了,我一介女流,刚二十岁,能把你怎样?呵……还被你吃干抹净……你就可怜我,放了我吧!如果有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放我一命的恩典。要不,我跪下给你磕一个?”
江汓闭眼半瞬,再抬眼,他与我对视着发笑。
他说:“小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傅瑶站在一旁看好戏,双手环胸,春风得意。
“我有妻……”他的指向傅瑶,“你介意成这样?”
不,我不是介意他有妻,我是介意他睡了她。
之前我可能会因为他腿折而觉得他跟她不会有什么。
可我清楚他腿完好。
而且,谢红给他下了药。
“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生活!”
夏风吹干我额头上的汗水,不到正午,烈日依然很毒辣。
“你要自由,然后下辈子给我当牛做马?”江汓又低笑一下,“小蘼,我以为你懂我。既要走,就走吧!”
他连句解释都没有就让我走,还怪我不懂他。
是,我是不懂。
我认识他十年,十年,就是再陌生的人也知根知底了。
可是我不知他。
……
用所有力气转身,迈腿要往屋内走。
穿过大厅,就是大门,可以出去。
我跟自己说,江荼蘼,他腿是好的,行动自如,如果他追过来,你就别走了。
可是尽管我走得很慢,尽管我刻意等他,身后还是没有脚步声。
毕竟时间在走,毕竟我也再走。
再远的路都能走到,何况只是后院到门的距离。
所有的都不及你好。
我可能命不好,得不到自己一切想要。
想要的多么?仅江汓一人而已啊!
沮丧着走出江家,蒋蔚然靠着机车在马路对面抽烟。
他单腿弯曲,另一条腿笔直。
隔着夏日阳光,把最温暖的东西盛进了侧脸酒窝。
回头看了一眼,可能我这辈子和江汓最大的关联,便是他姓江,我也姓江。
“走吧!”蒋蔚然扔了烟蒂,从兜里摸出两张机票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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